“事情辦的怎麼樣?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群英堂中,王文駿此時坐在了穆山海的座位上,向下面站著的穆山海問道。

“這人態度極其強硬,沒有露出半點破綻,不過王隊長你不必心急,過不多時日,我自有辦法把髒水潑到他的身上。”穆山海揚了揚眉毛,胸有成竹。

王文駿隨便翻了翻劍閣名冊,手指不耐煩地在桌子上點了點,看穆山海信心十足的樣子他就越發覺得靠不住,於是直接把名冊丟在一邊,抬起頭宛轉地回應:“我看穆長老還是先管理管理你手下的一幫弟子,這種事還是讓我們來做更好。”

穆山海搖了搖頭,喉嚨咳了兩聲,只是對著王文駿乾笑:“王隊長,怎麼能勞煩你呢。這兩件事我都要管的,你就放心吧。”

王文駿也明白穆山海這是有意在和他兜圈子,不準備挑明真正的意圖。既然這樣,那穆山海就肯定是心懷鬼胎,一時間也問不出什麼。於是,王文駿便起身,拿起劍閣名冊,準備離開。

“穆長老,暫時沒什麼事我就走了。這名冊我就收下了,不必多送。”

乾坤這小子難算計,這王文駿也是忒難對付!看來這下真是自己給自己挖坑了啊!穆山海暗暗叫苦,可誰讓他還有毒山老人給他傳達的任務在身呢?

不過這時候他卻想起來了,毒山老人他們是想要找“十伐”的人,這乾坤正是其中之一。難道,他們伐靈者現在還存在於王都境內?他們不會真的想要反抗王都的統治吧?

一時間,穆山海突然間對自己的立場不清晰了起來。

這資訊量也太龐大了!

他無法消化下去,但是讓他強行站隊,出賣哪一個對他來說都沒有好下場啊!毒山老人的那一身修為他也是見識過的,王都的眼線也是自己親自請來的。

沒想到,不覺間自己居然跳進了親手挖開的陷阱裡!真是造化弄人,世事難料。

“不過,我要是能從中制衡,豈不是能獲得更大的利益?”穆山海如此瘋狂的想著,心中已經開始制定計劃。

乾坤這時和血切在一起聊起了剛剛的事情,迫不及待地向血切問。

“對了,血切,你好像和那個人很熟的樣子?”

聽了乾坤的話後,擺了擺手,笑道:“你說王文駿啊?我是糾察隊的隊長,他是這一次帶著王都官兵的隊長,我們兩個在一起只是聊了聊劍閣與王都之間的事,沒什麼別的了。”

原來是這樣。

乾坤繼續問:“你知道王都的人一來這裡,就下了禁足令了嗎?”

血切聽後,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皺起眉頭,嘆了口氣後低語:“我聽劍閣一些師兄弟說起這些事,但是這是我義父默許的,我也不好說什麼。”

“你不感覺穆長老這麼做,有些一反常態嗎?”乾坤也講出了自己的困惑,想來問問血切怎麼看,他可是穆山海的義子,沒有誰比他更瞭解穆山海了。

可是當局者迷,血切也說不上來穆山海這麼做是什麼目的,只是支支吾吾地結巴了一陣,無奈地搖了搖頭。

乾坤見血切這一副痛苦的表情,也明白了血切的態度。血切深知穆山海這麼做不對,但是身為義子,又不能輕易地去質疑義父。

看來思想上的折磨,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緩和啊。

為今之計,最適合調查穆山海行蹤的人正是乾坤了。其他的人要不被制約著,要不就有著一堆事要忙,只有乾坤最有機會去接近穆山海。

看血切的樣子,也指望不上他了,於是他與血切閒聊了一陣,找個機會脫身。

他小心翼翼地進出了劍閣整整有三次,發現第三層是劍修們聚集得最多的,人多眼雜,況且穆山海也很少來到第三層。

第二層和第四層是穆山海去得最多的地方,因為群英堂在第二層,他的房間也在第四層,目前依照行蹤來看,不是很奇怪。

關鍵是怎麼才能找機會監視到穆山海的一舉一動,雖然每次穆山海工作行動時四周都無人,可是穆山海可是神官境強者,神識已經與普通修士雲泥之別,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做這種事不被發現,無異於是虎口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