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空長老他承認了是他盜的劍閣?”

乾坤驚訝得瞠目結舌,一臉茫然的神色看向血切。

血切對乾坤微笑一下,如釋重負般出了口長氣:“是啊,終於承認了,不過是我義父的功勞,可能是看在我義父的面子上妥協了吧,只不過,我真沒想到空長老真是這樣的人。”

義父?穆山海?不可能啊,血切與方敬軒審問了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任何的結果,他穆山海只去了一次,空鬥玄就立刻全招了?再加上那天夜裡穆山海的異常舉動,乾坤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乾坤對穆山海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只覺得一陣古怪。

血切見乾坤心事重重的樣子,就知道他還在糾結這件事不放,於是便拍了拍乾坤的肩膀,讓他回一回神。

“好了,這件事已經破解開了,就不要尋思太多了。”

乾坤看了一眼血切,問道:“血切,你覺得你義父這個人怎麼樣?”

血切想也沒想,直接回答:“很好的一個人啊,怎麼了?”

乾坤沉默了下去,血切見乾坤這麼古怪, 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他上前抓住了乾坤的胳膊,拽著他跑去,語氣變得急促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們快去群英堂,義父他還有事情要安排呢,馬上要來不及了!”

“喂……別,慢點啊,讓我自己走。有那麼著急嗎?”

乾坤與血切剛入群英堂中,只見張凌韻他們都在,還有方敬軒與雲五越,穆山海的旁邊還站著五個乾坤沒認識過的劍修。以及空鬥玄,他也在穆山海的身邊,只不過臉被一張面具遮住了。

乾坤從雲五越的臉色中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他的眼睛浮腫不堪,眼袋也黑黑的,只不過是幾天,空鬥玄的這件事已經把他推到了絕望的低谷,整個人變得面瘦蠟黃,憔悴不已。

估計空鬥玄的事,給了雲五越很大的打擊吧,乾坤搖了搖頭,幽然一嘆。

乾坤又看向眼前的穆山海,現在的他可是滿面春風,洋洋得意,空鬥玄在一旁則是顯得極為落寞,一言不發。

穆山海向四周望了望,隨後開口,向人群放聲:“劍閣之事告一段落,我想大家心裡都有了一些數,但我希望大家日後會更加和睦相處,不要因此事而產生隔閡與質疑,劍閣本是一體,必須內堅而外友,才能更加長遠。”

“好!”

血切立刻在下面應和著,振臂一呼。

乾坤有些怔然地看了血切一眼,穆山海嘴角忍不住地勾起一個彎彎的弧度,繼續仰起頭望向人群,目光定格在乾坤身上一秒後,又掃視周遭一遍。

“過幾天,會有一些外來的客人云集於此,我們一定要有所準備,不能給劍閣丟臉,都知道了嗎?”

底下的人齊齊響答,這時,血切的眼神拋向了雲五越,既而又將視線移走。

……

之後的很快一段時間裡,穆山海不斷地給雲五越增加任務,暗中隔絕雲五越與空鬥玄的見面機會,並且還讓劍閣守護者五人把雲五越看緊。

至於乾坤,穆山海並沒有採取什麼特殊的動作。

雲五越這個小子,只能除掉。穆山海已經下定決心對付了空鬥玄,若是他一仁慈留下了雲五越這個後患,日後他但凡壯大,都會是穆山海最大的敵人。這個風險,穆山海顯然是不會冒的。

除掉他的最好人選,在穆山海的眼裡,就是他的義子:血切。

穆山海敲響了血切的房門,此時血切正在床上休息,聽見有敲門聲,於是便走過去將房門開啟。

抬頭定睛一看,來人是義父,血切便綻開笑顏 對穆山海畢恭畢敬地行禮。

“義父,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說罷,便讓穆山海進來,輕輕地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