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雲峰上,血切一人獨自在此處練劍,他發誓,一定要將徵天十四劍練到第四式。

回想起他在賭石那裡發起的邀戰,血切不禁有些後悔,開始反思自己是否有些咄咄逼人。但說出去的話,就猶如潑出去的水,不能收回。畢竟他自己當時也是一時氣急,看不慣那小子囂張的樣子,那就藉此機會教訓他一番。

徵天十四劍前七式分別是:斬、破、殘、影、斷、虛、空。而他只悟到了殘字訣,殘字訣講的就是一個快字,難道?自己還是的劍法還是不夠凌厲,才突破不了第三式的嗎?

況且,他登上破曉境之後,卻並沒有領悟出相應的元素之力,使用劍訣全憑藉著自己的靈氣維持著招式的威力,而無法將其放大且延申。

這樣一來,想要領悟徵天十四劍簡直難上加難。沒有了元素之力的輔佐,更是雪上加霜。

於是,劍閣之人全員操一劍而習劍訣,血切便持兩劍,這樣也許會發揮成倍的實力,彌補自身的不足。

這樣一來,戰鬥之時,血切就需要比別人多兩倍的注意力,因此,血切更多的時候也僅僅是單手釋放劍訣,雙手並用的時候很少。

但是血切相信,有朝一日,自己終於做到了精神與肉體相協的地步,劍意會更精一分。

“哎呦嗬,這我師弟很是出息啊,還在這麼刻苦的練劍,不錯!”

血切聽到聲音,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回頭看向聲音的主人,來者正是方敬軒。他是劍閣百年一出的劍道天才,才比血切大上了一歲,就悟到了第五式——斷字訣。

聽方敬軒這麼說,血切感覺有一絲的彆扭,雖說可能是隨口的一句玩笑,但如此戲謔的口吻,血切仍舊不爽。

可出於人家的天才身份,血切並沒有將不滿溢於辭色,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後繼續在原地練劍。

方敬軒看著血切揮動劍的動作,立即搖了搖頭,說道:“斬字訣並不是像你那樣大幅度地甩劍,而是起手輕輕地一擺,最後收勢的一劍果斷斬下,從而能夠達到聚靈氣於劍尖而不流失的效果。”

“你的破字塊的起勢太慢了,這樣怎麼找到對手的破綻?”

方敬軒的話讓血切變得十分惱燥,劍步也紊亂了起來,他心中當然知道劍決的要意,但是方敬軒在旁,血切總是覺得自己的行為被監視著,心神很難寧靜下來。經方敬軒這麼一說,血切也有一些不平衡。

方敬軒得意地笑了笑,對血切說道:“要不?我陪你來練練?”

血切聽了,微微地向後一偏頭,將雙劍收起來,淡淡地說道:“如果師兄願意,可以練一練。”

“那好。”方敬軒亮出他的佩劍,點地,一隻手放在後背,“那我可是要指點你一下了。”

“請。”

血切未輕舉妄動,一隻大拇指肚頂在劍上靜靜地立在那裡。方敬軒把劍一橫,憑空斬出一道迅厲的劍氣,帶著強勁的疾風之力向血切襲來。

“斬字訣!”

血切終於將彈飛到天上,左手拔出另一把劍,向著方敬軒的斬擊也打出一道劍氣。

血切的劍氣迎上了方敬軒的劍氣,相互碰撞後,立刻分崩離析成一片片閃光的晶屑斬擊,竟繼續以切割之勢向血切攻來。血切伸手接住從天上墜下來的那把劍,然後又是一道向側面斬出的一道劍氣,徹底擊碎方敬軒的斬擊。

“破字訣!”

這下,血切才擋下方敬軒的輕輕一擊。方敬軒才不過是用了第一式,而血切卻要斬字訣和破字訣並用才能夠將其破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