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雄武街深處的雄武爺宅邸,仇疤與雄武爺一同地在會客廳中商議著事情。

仇疤自然地端起茶杯,小斟了一口,放在了桌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雄武爺雙眼細細地打量著他,看了有一會了,才開口說道:“你覺得尋霧街接下來給誰來街管才好?”

“這種事,雄武爺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仇疤舉動茫然地攤開了手,木然地回答道。

“不對啊。”雄武爺微笑地看著仇疤,說道,“你平時跟君冰走的最近啊,關係那不是一般的曖昧,怎麼連這都想不出來麼?”

仇疤聽到了雄武爺的話,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是,平時是我和君冰走的最近,與其說我們兩個在交往,倒不如說是一對好哥們。”

說完,仇疤又了嘆一口氣,繼續說道:

“可是,君冰這樣的女人,心計太重了,根本相信不到別人,所有的事都攬在她一個人身上做,可以說,她沒有什麼心腹。”

“而且……她經常在娛樂會所做的那種事,雄武爺你應該有所耳聞吧?其實她這樣做,就是掩蓋她的真實形象。”

“身為一個在她身邊處了很久的朋友,我仍舊不知道她的底細以及背後的人,更何況她是個外地人。”

說完後,仇疤直接喝乾了杯裡的茶水,撥出一口氣。

“所以,雄武爺,你把這個難題送給我,我豈不是為難地要死?”

聽完仇疤的這些話,雄武爺也開始重新審視起君冰這個女人了,他細琢磨了一陣,對仇疤說道:“照你這麼描述,君冰她的心機與城府很高咯?”

仇疤點了點頭,又將茶水倒滿,說道:“可以這麼說。”

雄武爺“嘖”了一聲,他的腦海當中開始回憶起君冰初次來到貞州時的場景,結果,越來越細思極恐。

“難道說,她來到貞州,另有目的?還是說,是一個間諜之類的呢?”

翁十仲漫無雲際地胡思亂想後,立即對仇疤說道。

“不。”仇疤搖了搖頭,吹了吹剛倒得發燙的茶水,喝了一小口,繼續說道,“不會,如果她要是間諜通細,早就接近雄武爺您了,何必要自己在貞州尋霧街一角白手起家?您說呢。”

“也對。”

聽了仇疤的話,雄武爺也覺得有點道理,點了點頭,隨後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但是,一道靈光像閃電一樣乍時間一下子從他的腦海中穿過,這個細節,一定會說服仇疤,君冰一定就是奸細了。

“那你說她為什麼早不回去晚不回去,偏偏在這個時候回去?還在這緊要關頭向我們冷不丁地告別消失?一定就是她的同夥來與她會合了啊!”雄武爺立刻對仇疤說道。

聽罷,仇疤的瞳孔猛地一震,說道:“好像……有點道理啊……”

就在這時候仇疤與雄武爺正談著的時候,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隱約地聽見人語相撞了起來。

仇疤轉過念,把眼神放在了外面,嘴角勾起一抹不可言喻的笑容,說道:“雄武爺,貌似你們家的外面很熱鬧呢?”

……

十分鐘前……

白煞一路地打聽過來,知曉現在貞州管事的是雄武爺,於是慕名想要拜訪雄武爺。

白煞見寫下“雄武宅院”四個大字的牌匾遒勁蒼逸地掛在大門上,心知已經到了雄武爺的家宅裡了,便昂首挺胸地闊步向前走去。

走到一半,便被門衛攔住。

“誒!站住,你是誰啊?來這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