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親身感受到那藥丸子的神奇,她不得不推翻了之前自己對夜冷安的看法。如果這藥丸真的是夜冷安自己製作的,那夜冷安的醫術恐怕在很多的國手之上了。

想到之前自己和夜冷安說過的那些懷疑的話,陳海蘭不由得感到臉紅。但是,現在如果讓她給夜冷安道歉,她也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面對陳海蘭的眼神,夜冷安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淡淡地開口,「現在應該能站起來了吧!那就下去吧!」

說完,夜冷安便轉身,率先走了出去。

陳海蘭也連忙起身,在陳康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雖然現在她已經恢復了力氣了,可是畢竟之前元氣損害有點大,所以身體還是虛弱得很。

樓下依舊是一片寂靜。

張鴻光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呆呆地坐在那裡,大受打擊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海超坐在沙發上,緊緊地盯著張鴻光,也沒有任何挪動的打算。

至於張輝和張依依兄妹二人並美譽坐下,還是站在剛剛的地方。兩人都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根本沒辦法接受他們的爸爸是這樣的人。此刻他們的思緒很亂,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給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那裡傳來了腳步聲。

除了張鴻光以外,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朝著樓梯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夜冷安下樓的時候,眾人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可是當看到跟在她身後的陳康和陳海蘭的時候,眾人都不由得感到震驚,隨後是驚喜。因為他們看到的陳海蘭,並不像之前那樣瘋瘋癲癲的模樣了,而是看起來很正常了。

這難道是已經恢復了嗎?

張輝和張依依馬上迎了上前,隨後代替陳康的位置,一左一右扶住了陳海蘭。

「媽,你這是好了嗎?」張依依的語氣裡面帶著幾分興奮,「你現在認得我了嗎?」

雖然媽媽看起來很平靜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恢復了神志。可是她的心底還是有著一絲的擔憂,擔心媽媽只是看起來正常,其實還沒有恢復過來。

張輝雖然沒有開口說什麼,可是他此刻的心情和張依依是一樣的,既高興,心裡有忍不住擔憂。

看著懂事的兒女,陳海蘭的心情還是不錯的,「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夜小神醫的醫術的確高超。」

此時的她,對於夜冷安的態度和看法都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轉變了。

本來還沒有恢復過來的張鴻光,在聽到熟悉的聲音以後,馬上朝著樓梯的方向看了過去。當看到虛弱但眼神清明的陳海蘭的時候,他不由得瞳孔微縮,眼底閃過一絲慌張。

現在的他並不知道陳海蘭究竟知道了多少,但是他還是一臉關切地走過來,看向陳海蘭,臉上全是驚喜,「海蘭,你真的康復啊!那真的是太好了。」

張輝和張依依抬起頭,看向張鴻光的時候,眼神很複雜。他們沒想到,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爸爸居然還在這裡演戲。

要是沒有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他們還以為爸爸是在關心媽媽。可是,現在知道了一切以後,看著爸爸還在演戲的樣子,他們不由得感到一陣噁心。雖然對面的人是他們的爸爸,但是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爸爸這樣的做法。

看到張鴻光垂死掙扎的模樣,陳海蘭冷笑一聲,「張鴻光,你當我是傻子嗎?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想要騙我。」

她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是不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表裡不一的人渣,還差點害了父親和自己。

「海蘭,你在說什麼啊?」張鴻光一臉的無辜,看向陳海蘭的時候,眼神裡面全是深情,「我對你是怎麼樣的,這麼多年以來,你難道都

感受不到嗎?」

「張鴻光,你還真的是夠無恥的。」陳海蘭冷笑著開口道,「這麼多年以來,你對我言聽計從,也不過是為了陳家的幫助而已。你能有現在的地位,都是陳家幫忙的。可是你呢?背靠著陳家發達,最後給我爸下毒。而且,在我提出離婚以後,居然再次對我下毒手。你現在居然還有臉在這裡演戲。」

聽到陳海蘭的話,張鴻光僵硬了一下,隨即心中一凜,不過,隨即他馬上恢復了正常,臉上依舊是溫柔,「海蘭,我知道你對我有些誤會,可是你不能僅僅憑著別人的話,就把我這些年來對你的好,全部都抹殺掉吧!」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陳海蘭或許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

「張鴻光,過去我怎麼沒有發現,你的臉皮居然如此之厚呢?」陳海蘭都要氣笑了,「你是有多無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啊!」

一想到自己居然和這樣的男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她就覺得噁心。

張鴻光還想要繼續演戲,只是被一旁的夜冷安給打斷了。

「你再繼續演下去,你不尷尬,旁邊的人都要尷尬了。」夜冷安慵懶的聲音響起,「還有,你怎麼就以為,現在的陳海蘭就能救得了你呢?」

對於張鴻光的心思,作為旁觀中,她是看得一清二楚的。當然不止是她了,在場的人,只怕就連他的一雙兒女都看出了他的想法了。

聽到夜冷安開口,張鴻光覺得自己本來已經有所緩解的疼痛,這個時候似乎再次痛了起來。他轉過頭,看向夜冷安的時候,眼神全是警惕。此刻,他隱隱約約有些後悔,剛剛的時候,他應該離開的。

夜冷安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尤其是剛剛夜冷安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讓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懼。

之前夜冷安說過的,已經解決了那個傭兵團的話,雖然沒有得到證實,可是他的心底已經相信那是事實的了。而且,夜冷安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