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思考更多,耳機裡傳來了安迪姐冷靜淡定的聲音:“是諾夏,引擎隊的,他們在帶我五排。”

那個男生一下子變得很諂媚:“諾夏?老婆你怎麼不早說。”

隨後原本遙遠含糊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清晰可聞,諾夏猜測這個男人應該是將麥克搶到了自己嘴邊。

“hi大神,我是你姐夫,這盤打完我們一起啊?我可以打AD。”

諾夏看了一眼嶽秋白,沒有說話。

嶽秋白開了口:“不好意思啊,我們人滿了。”

雖然是拒絕的話,但男人還是一臉的喜悅:“是B神嗎?B神我是你的粉絲,人滿了沒關係啊,下一場安迪就不打了,她工作上有些事。”

嶽秋白還沒回復,那邊又嘈雜了起來,聲音亂得很,好像是安迪姐和男人搶起了麥克風,遊戲進行到一半,團戰還沒打完,但對面吵架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甚至傳來了打砸東西的聲音。

嶽秋白一下子擔憂起來,因為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本身女人力氣就不如男人大,更何況安迪姐現在是個癌症患者。

他坐不住了,看了諾夏一眼,諾夏也是一臉焦急。

“走?”嶽秋白挑挑眉。

諾夏點頭,兩個人跟水友簡單說了一聲,退了遊戲,穿衣服就打算往安迪姐家去。

嶽秋白臨時起意,還帶上了系統之前贈送的測謊儀。

兩個人出門前,咕咕從房間裡探出個腦袋,看著嶽秋白問道:“秋白,晚上回來不?今天有替補的複試。”

嶽秋白想了想:“儘量吧。”

說完就拉著諾夏出了門。

時間緊迫,他很怕安迪姐會出什麼意外。

然而兩個人出了門才想起他們並不知道安迪姐家的地址,而且這種家醜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嶽秋白拿不準要不要讓龍哥知道。

意外的是,龍哥主動打了電話過來。

“秋白,你們知道安迪家住哪嗎?”

嶽秋白意識到龍哥可能在看他們直播,聽到這個問題立刻連連搖頭,又意識到他看不見自己的動作,忙說道:“不知道,哥。”

龍哥:“我把地址發給你們,我現在也開車往她那邊去,你們一起過來。”

說完就掛了電話,很快嶽秋白就收到了他發來的地址訊息,立刻給司機看了一眼,司機一腳油門出去,開始飆車。

安迪家裡。

龍哥猜得沒錯,她確實和老公吵起來了。

好在她老公勉強算是個體面人,有最後的底線,並沒有對她動手。

只是東西摔了幾個。電腦、滑鼠,還有他們結婚紀念日時買的小瓷豬,都被丟在地上砸了個稀碎。

“你了不起了啊,能和幾個職業選手一起打遊戲了,那個諾夏我知道,又高又帥,是個職業輔助,他還能去打AD,讓你輔助。 首\./發\./更\./新`..手.機.版 ”男人發洩過一通之後,已經逐漸冷靜,靠在牆角,點了根菸,煙霧吹得滿屋都是。

“真了不起啊。”男人又重複了一遍。

安迪皺了皺眉,她突然覺得胃部隱隱作痛,煙霧中的尼古丁和焦油味讓她噁心,只覺得有一股酸水在不停上湧,甚至有點反胃。

所以她默不作聲地開啟了窗戶,站在窗邊,一聲不吭地盯著這個自己曾經最愛的男人看。

許是煙霧繚繞擋住了眼前的視線,也可能是她的淚水模糊了眼眶,總之,她看不清這個和她相伴多年的男人。

熟悉的書房在煙霧中顯得光怪陸離,對方的表情在煙霧中顯得像會食人的惡犬,唯有地上的瓷豬碎片在視野中清晰可見。

胃真的很痛。

她右手摸上自己的胃部,微微弓腰,企圖得到一絲緩解。

男人對她的痛苦渾然未覺,倒是靠近了她,拉著她的胳膊:“安迪。(下一頁更精彩!

,老婆,剛才是我衝動了,你現在跟BEST他們關係那麼好,能不能讓他和我一起排?”

話語間,安迪突然意識到了一些不自然。

這個男人雖然喜歡BEST,但是從未這麼癲狂。

她奮力抬起頭,聲音虛弱:“就你自己嗎?你想和他雙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