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秋白只當顧忌是讓他在下一場比賽中等他。

這話還多少帶了些詛咒的含義:你們別想上LPL,我們還會在LSPL相見的。

嶽秋白沒有放在心上,他對自己的隊友有信心,也對自己有信心,更對自己的那個“外掛”系統有信心。

說起系統,嶽秋白一下子又惆悵起來,另一個穿越者到底是誰呢?

不對,也還不能完全確定是否還有個穿越者。

這樣想著,外面的活動已經結束,因為租來的考斯特太貴,所以只會白天送他們來的時候在媒體和零星幾個粉絲前沖沖門面,而每天晚上都是咕咕開車載他們回基地。

當一輛車裝不下人的時候,就會分流一部分去打車。

今天咕咕的車上帶著下路兩位,還有林清若一起走了。

嶽秋白和夢遊一同在會場的後門等他們約好的車過來,而林殊歸則是要回一趟飯店,也就和他們兩個在一同等著家裡的司機來接了。

嶽秋白和夢遊兩個人點了根菸,林殊歸正在戒菸,遠遠地躲在了陰影裡。

三個人誰都沒想到,他們沒等來約好的車,卻等來了“約好”的人。

是顧忌和Gun,也就是那個已婚的酒桶。

顧忌帶頭,一頭長髮高高束起紮了個馬尾,碎髮還用運動髮帶綁住,嶽秋白也不由得讚歎了一下這男人的美貌,確實有點不分性別的好看,像熱血高校的主演一般。

如果他手裡沒拿著一根棒球棍,而這根棒球棍可能是用來打他的話,那就更好了。

如果他和GUN的身後沒有再跟著五個彪形大漢的話,那就堪稱完美了。

對方實在太氣勢洶洶,會場後門又人煙稀少。

回頭看了一眼,玻璃門已緊緊關閉,其他工作人員全都走員工通道離開了,這裡一時半會兒恐怕不會有人再經過了。

“小白?”夢遊後退一步,在腦海中飛快盤算著是跟他們拼了,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先跑再說。

嶽秋白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他眯起眼睛四處看了看,發現牆角處唯一的一個攝像頭已經不亮了。

“有事嗎?”嶽秋白一臉淡定,絲毫沒有懼意,就和他一向在賽場上的狀態一樣,非常的……欠揍。

顧忌幾次被他氣到,現在看見他這副樣子已經有點習慣甚至適應了。

所以雖然自己是來找事的那一方,但他還是“脾氣很好”的敲了敲手裡的棒球棍:“沒別的什麼,就是希望你們自願棄權今年的總決賽。”

這話出口,三個人都皺起了眉。

嶽秋白那張萬年冰封的撲克臉上,難得有了些表情。

他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反問顧忌道:“如果,我說不呢?”

顧忌也笑了,只不過他笑得就像監獄裡的變態殺人狂,他甩了一下自己的長髮,說道:“如果不,那我們就只能以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讓你們棄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