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胖虎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雖然時辰還早,但是冬天晚得早。

江畔凍的牙齒直打顫,胖虎整個人縮了起來,鼻涕都凍住了。江大錘看到兩人這狼狽模樣都驚呆了。

什麼都沒問,馬上準備熱水讓兩人脫衣服然後把兩人塞進缸裡面泡熱水澡。

兩人發青的臉色終於有點開始紅潤起來。

“說吧,你們兩個幹啥去了,凍成這樣子?”江大錘沒好氣的說到。江畔支支吾吾的說“我們去釣魚,掉水裡了。”江大錘怒氣衝衝的用手指戳著兩人的額頭,喊到“咋不凍死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膽肥啊不上堂跑出去玩,你知道上學堂火花了多少錢嗎,好多人想去還去不成的。你們兩個倒好,直接曠課。”

“爹,爹,爹我們沒有,夫子下午的時候有事就給我們提前下堂了,然後我們就跑去釣魚了。”說要江畔把頭縮回熱氣騰騰的水裡面。

“叔叔能不能不告訴我爹啊?”胖虎弱弱的問到。

“晚了,現在才知道害怕啊!早幹嘛去了,我跟你說你爹正在過來。”胖虎圓圓的臉蛋瞬間蒼白。

餘音未落,就聽到劉一手的聲音從門口那邊傳來“江兄弟,那小兔崽子在哪裡,看我不抽死他。”

劉一手一臉怒容的、手拿竹條的衝了進來。“爹,爹,我錯了爹。”讓他連連求饒,聲音充滿了恐懼。

劉一手把胖虎從缸裡面提了出來,照著胖虎圓潤的屁股就抽了下去。

“啊,啊”胖虎的喊聲驚天動地。雙手捂著屁股被抽的地方,連蹦帶跳的,真是看者為悲傷,聽者為流淚啊。胖虎屁股大腿上都有紅紅的竹條印。

到底是兒子,劉一手也不捨得真的往死裡打。轉身跟江大錘拱手到:“今天麻煩江兄弟了,改日劉哥請你喝酒。”

“你這話就客氣了,鄉里鄉親的這是應該的。酒那是隨便喝,隨時喝。”

“那我就先帶這臭小子回去了,你快看一下江畔有沒有事。”

“好的劉哥,慢走,回家看看胖虎有沒有受傷,我檢查得不仔細。”

目送著劉一手出去,江大錘回頭看著缸裡面得江畔:“嘖嘖嘖,看人家胖虎,多慘,我這已經是非常非常和善了。”“那是,我爹最好了。”江畔臉不紅心不跳得誇讚到。

“咳,少給我打馬虎眼啊,再有下次,我不僅要請你吃爆炒黃鱔,我還要打斷你的腿,趕緊起來穿衣服,別感染了風寒。”

晚上,江畔洗了個舒舒服服得熱水澡,再舒舒服服得躺在自己得狗窩裡,不一會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畔感覺渾身發熱,但又睜不開眼睛,只知道有人在摸他的額頭。

這天晚上,江畔做了長長的夢,夢裡的他天天吃著大白饅頭,頓頓吃著瘦瘦的豬肉。才想加桌子上的羊肉,忽然發現自己在客棧裡面,低頭看手裡的長劍,哦?原來我是大俠啊。就這樣,江畔夢裡千奇百怪,一會是讀書人,一會是大官一會是俠客,一會又是乞丐。

江畔在夢裡不停的跑,可就是跑不到路的盡頭,忽然天上掉下來一顆大石頭,把江畔嚇醒了。睜開眼睛看見江大錘長滿鬍渣的臉,臉色焦急。江畔在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大亮了,可是還飄著雪花。環視一週,發現周圍還是跟子己原來那個狗窩一模一樣。

“兒子,你感覺怎麼樣了,好點了嗎?”江大錘坐在江畔的床邊,關切的問到。

“做夢也不給我做個好點的,怎麼還是這裡啊。”江畔說到,對於江大錘的話充耳不聞。

江大錘怪異的回頭看了看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去打大夫一眼。大夫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道:“不該如此啊,從來沒有聽過感染風寒的人會有這種症狀啊。”接著推開江大錘,用手撐開江畔的眼睛,仔細的看了看瞳孔。江畔看著一老頭靠近,手還伸向自己的眼睛,頓時大急,握緊拳頭的右手朝著大夫的右眼就是一拳。

大夫痛苦的喊了一聲:“哎喲。”然後蹭蹭後退,江大錘及時扶住。江畔坐了起來,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看著舉在自己面前的右拳說到:“你這怪老頭,在夢裡還想欺負我?”

江大錘上前一巴掌,然後擔憂的看著江畔的反應,江畔捂著臉“怎麼這麼疼啊,我不是做夢?”江大錘這才明白原來這小子以為自己在做夢,頓時把他拎了起來,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江畔屁股上。

“你這龜兒子,昨晚嚇死你爹了,睡覺滿嘴胡話還發燒。都是人家大夫給你看病的,你倒好打了人家,快道歉。”江畔一聽人傻了,趕緊下床跪著說到:“爺爺對不起,我我...以為是做夢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兩天多休息,別再著涼了。”大夫的脾氣氣量倒是很好,根本沒計較。拿上自己的藥箱,頂著個黑眼圈走了出去,江大錘惡狠狠的指了指江畔,然後追著出去。

“大夫,是我不好,沒教導好我兒子,我兒子頑皮傷了你,我...我..給你賠醫藥費吧。”“沒事。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了,這點事還是看得開的,用這右眼換孩子平安,值。”大夫笑哈哈的說著,接著再囑咐江大錘一番。拿了江大錘送過來的診金就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