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錘注意力只在江畔身上,看著依舊沒有醒過來的江畔,江大錘心急如焚。

轉頭看見酒樓裡面打了起來,江大錘抱起江畔跑進了廚房。江大錘細心的把江畔放到桌子上,用衣服蓋著,心裡卻在盤算怎麼出去,現在從門口肯定是出不去的。

忽然江大錘想起來酒樓還有一個後門,連忙抱起江畔出了廚房,從櫃檯側門進去,到了酒樓後院。後院裡面全是馬車和馬匹。原來在這看著各自馬車的漢子,聞訊趕往酒樓一層了。江大錘在後院都能聽到裡面的打鬥聲。“砰砰”都是摔東西的聲音,許是碗盤子之類,也可能是桌子椅子被摔得稀爛的聲音。

來到後院門口處,江大錘就往外面衝。剛出去就看到周全是士兵,他也被人士兵用紅纓槍頂著胸口,給推了回來。

“你是什麼人,現在王爺在裡面遇刺,所有人不允許離開,給我後退。”拿紅纓槍頂著江大錘得士兵兇橫的說著。其餘得士兵也目露兇光的死死盯著江大錘的臉,好像江大錘下一刻只要有什麼動作,就當場擊殺他一樣。

“官爺,我兒子受傷暈了過去了,我急著去救命啊。”江大錘哭喪著臉。“回去,我再說一次,不然我就動手了。”士兵根本就沒有聽江大錘說什麼。“我兒子就是被裡面的人打傷的,不讓我出去他會死的啊,官爺”江大錘都快急得哭出來了。

“無論是誰,沒有命令一律不能踏出這個酒樓半步,你現在這樣子我很懷疑你跟裡面的刺客是同夥。”士兵的紅纓槍已經刺破江大錘的衣服,微微的陷進江大錘的肉裡了。

江大錘很無奈,又不敢硬闖,被發現後可能會更慘。“嗖”一支箭矢射在江大錘的腳邊,江大錘只能抱著江畔再次回到堂內。那些士兵也跟著江大錘後面進來。

等江大錘再次回到堂內,此時裡裡外外都被官兵給包圍了。

“大哥,是軍隊,這裡怎麼會有軍隊呢?咱們搶的不就是一個土財主嗎?”一矮小的男子問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刀疤男也是仗二摸不著頭腦,鬱悶無比,怎麼就遇上當官的呢?

精壯漢子和刀疤男分開,各自站在一邊。漢子胳膊上鮮血直流,肚子上也捱了幾刀,幸運的是漢子格擋得當,只是傷了些許的皮肉,並無大礙。“怎麼?不打了?呵呵”漢子笑道。

“今天算你走運你知道嗎?你小子愛多管閒事是吧,等著。”但刀疤男說完就馬上讓兄弟們想辦法逃離,被抓到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有人開始往廚房鑽,有人往二樓衝,還有的的直接往正門衝,更有甚者直接跳窗戶。

上二樓的人毫無疑問被守在樓梯口侍衛給踹了下來。衝正門的人已經被射成刺蝟了。刀疤男他們衝向了後院,此時的他們才察覺這裡已經被重重包圍了。

“你們已經被軍隊圍剿,繳械不殺。”有個校尉在外面喊著。江城新上任的縣令急匆匆的來的酒樓門口,走得很快,官帽都歪了。“王爺怎麼樣子,有沒有事?”縣令抓住校尉問道。

天氣寒冷,普通人站外面一會就受不了,可縣令臉上卻在冒汗。縣令來的路上心裡已經把刺客罵的狗血淋頭了。縣令剛準備回到住處休息一會,就被告知王爺在酒樓被刺殺。

當即把縣令嚇得跳了起來,趕緊召集人手往酒樓這邊趕來。“回縣令,王爺並無大礙。”校尉回覆著。

“那就好,謝天謝地。”縣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王爺在他縣令管轄的地方上出了事情,他石搴惟可是才上任的啊。石搴惟也是鬱悶得不行,之前的縣令遭遇攻城,自己剛來就遭遇王爺遇刺,難道說這個江城是一個“風水寶地”?自己來錯地方了?石縣令忍不住心裡嘀咕著。

刀疤男已經絕望了,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他只能試一試能不能衝出去,被冠上行刺王爺的名頭,怎麼跑都是個死,還不如拼一拼。王爺啊,那可是王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刀疤男直接招呼弟兄們上馬車,駕馬車準備出去。

來不及多想,幾個人衝上一輛載人的馬車,刀疤男掀開簾子進去,發現裡面還有一個大箱子,只是現在情況緊急,他也懶得看。直接往後院門口衝過去。後門計程車兵發現震懾沒有用,就放箭。刀疤男一行人利用馬車擋住箭矢,士兵們看見裡面空間不大,對面個個看著也是兇悍之徒,進去反而不利於作戰。士兵們拿的都是長槍,對方卻實以刀劍為主,便下令死死的守住門口。

此時見刀疤男等人駕馬車衝了出來,喊道:“來人,上盾牌,舉槍。”瞬間好多士兵拿著比普通士兵長槍還要長的槍上前來,快速的圍成了一個長槍盾牌方陣。馬車一瞬間接觸到長槍盾牌方陣,巨大的衝擊力把方陣衝出了一個缺口,可是馬已經被刺破了脖子,無力前行。

刀疤男等人見狀不妙立刻下車,往巷子外面殺去。校尉提劍迎了上去。

“叮”刺耳的兵器碰撞聲並沒有讓士兵們退後一步,反而愈發奮勇。刀疤男眾人畢竟只是綠林人,平時燒殺搶掠可能不少,可哪見過這樣的陣勢。一個照面就有兄弟直接被士兵洞穿胸膛,有個還被當場一刀劈開。看著士兵們整齊有序、配合的廝殺,再看看自己這邊,雖然個人武力勝過士兵,但卻混亂無比。

整個後向喊聲一片,士兵們來回幾個衝鋒就只剩下刀疤男自己站著了。

福澤酒樓裡面,江畔滿臉的擔憂。王爺周司彥其實在江畔進房間的那一刻他就認出來了。當時周司彥揹著門口,穿著比較華貴,跟那天的湖邊賞雪的穿著判若兩人,江畔一時認不出來。等周司彥想要叫住離開的江畔時,卻被宗正節中給搶先了。他很意外,宗正節中怎麼認識江畔的。

這時候冒冒失失,滿額頭都是汗的石搴惟被樓梯口的侍衛放行跑小跑了上來。“下官石搴惟護駕來遲,罪該萬死,請王爺責罰”說完跪了下來磕頭。“石縣令起來便是,本王不怪罪你,想殺本王的人還沒出生呢。”周司彥沒有看石搴惟,面色嚴肅的看著下面,忽然看到江大錘懷裡的江畔。

江大錘抱著江畔走向酒樓大門。“幹什麼,退回去,所有人待在原地,違抗者格殺勿論。”一個手持長劍計程車兵說道。江大錘還沒靠近就說了:“我兒子受傷了,我要帶他去醫館,不然會死人的。”江大錘流著淚。

福澤酒樓二層,“這是怎麼了?”周司彥挑了挑眉頭,指著江畔問道。“啊?下官去看看。”石搴惟疑惑的看著周司彥指的方向,隨後下去確認。“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周司彥也不管別人,直接抬腿就走了下去。此時的宗正節中也發現了這一幕,也跟著下去。周司彥的侍衛見王爺走了下去,連忙說:“王爺不可啊,刺客還沒清理完,你這樣下去實在是太危險了。”說完跑到周司彥面前擋著。

“本王什麼場面沒見過?怕這幾個孬賊?本王一聲征戰沙場都沒有事,這裡更加沒事,再不讓開我就讓人治你大不敬的罪。”周司彥威脅著。這名侍衛只好讓開。然後招手把侍衛都叫了過來,前前後後的跟著周司彥。宗正節中也默默的跟在後面,幾個銀白色飛魚服的人也同樣的跟在後面。

“怎麼回事?”周司彥推開侍衛問著江大錘。“救救我兒子,他受傷了要去醫館,他們不讓我們出去。”江大錘哭喪著臉,看見為首的這個男子氣度不凡,還這麼多人前呼後擁的肯定是大官,江大錘就只能寄希望與周司彥了。

情緒激動的江大錘還用手抓住了周思司彥的手央求著。“你幹什麼,給我鬆開王爺。”一個侍衛厲聲喝到,已經拔刀衝了上來,照著江大錘的手臂就砍了下去,江大錘情緒激動,要是江畔有事他也不活了。“叮”只見一把長劍開啟了即將砍在江大錘手臂上的大刀。宗正節中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的江大錘,不禁喊道:“江哥。”江大錘這才看都後面的宗正節中,宗正節中手裡拿著長劍,剛剛擋開這一刀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