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走舊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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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重走舊地
歲暮大雪天,壓枝苑玉皚皚。江畔父子一路上行進緩慢,畢竟風雪不小,路上都是一片白雪皚皚的世界。湖面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路上行人更是少之又少,此時走在路上的只有他們父子兩個,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銀裝素裹。
戴著一頂風帽的江畔,從馬車上探出了頭來。“風冒”也叫暖冒,抵禦寒風,裡外雙層,中間納入綿絮,因為廉價,所以很多老百姓冬天都愛穿戴。
“爹,咱們今晚還能到江城嗎?”伸頭出去一會整個鼻子就凍得通紅,江畔腦袋縮回來問道。“今晚估計是不行了,馬累了,再說雪這麼大,地面溼滑不易行車。”江大錘坐在趕車得位置,一手抓著馬繩,一手那這個酒葫蘆,還是不是喝兩口。
“那爹,我們停下來休息休息唄,我餓了。”江畔小聲說著。
“行,剛好我可以餵馬。”接著江大錘停下了馬車。江大錘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在馬背馱著的兩個包裹中的其中一個掏出了乾草。然後把馬借了下來。
馬拱了拱鼻子,打了幾個噴嚏,好像短暫的自由讓它開心不已。忽然看見江大錘手裡那的東西,媽就目不轉睛的盯著,輕輕的把馬嘴靠了過來,確定江大錘沒有趕它走就開始大肆的吃了起來。
喂好了馬,江大錘側頭看去,那是一片結成冰的湖面。瞬間就開心客氣了起來。
“兒子兒子,快來,這有個湖,爹帶你抓魚去。”江大錘喊著。江畔一聽抓魚立馬從馬車上跑了出來,“哪裡哪裡。”然後說著江大錘指著的方向,果真有一個湖面。
跳下馬車的江畔,朝著湖面奔去。原本的路面被雪覆蓋了,所以跑步的不快。腳印一深一淺、踉踉蹌蹌的跑著,時不時還用手扶著頭頂的帽子。“你慢點。”江大錘在馬車旁邊喊到。
隨後江大錘從馬車上拿出了包裹,從包裹裡面翻翻撿撿。“找到了。”江大錘咧著嘴拿起了魚鉤。在江大錘的觀念裡,生活用具必須準備齊全,唯一的就是沒有魚竿。
江大錘拿好魚鉤和繩子,再拿著一把柴刀。從路邊隨手拿了個石頭,就朝著江畔跑去的方向追去。不一會就看見了江畔此時趴在湖面上,跟蚯蚓般挪動,江大錘看樂了。
“你還不起來,小心著涼。”江大錘小心翼翼的爬下湖面。江畔抬頭,笑嘻嘻的說“可好玩,爹。”“行行行,趕緊起來,我要展示怎麼釣魚了。”江大錘牛哄哄的說著。
只見江大錘用石頭在結冰的湖面砸了個窟窿。江大錘用竹葉捆在魚鉤上丟了下去,不一會釣上來一條大草魚。
“今晚有魚吃了,兒子。”江畔看到了江大錘釣上了大草魚,趕忙爬了起來,跑過去抱起了魚。
晚上江大錘父子就在路邊的兩棵大樹底下紮營。用石頭堆起來的灶臺上,一鐵鍋正在冒著熱氣,裡面的白白的魚湯香氣撲鼻。江畔吸溜吸溜了鼻子,手裡捧著碗,已經快要等不及了。江大錘給江畔盛了一碗,江畔歡快的吃了起來。
江畔父子從武陵郡出來後就開始有人盯著了,還是兩撥人。一路上也不停的跟著。江畔父子休息的不遠處,有兩個黑衣人,裹著棉袍,正望著剛剛休息的江畔父子。
“給玄神使傳信,說江家父子即將回到江城。”“是。”另外一個黑衣人往江城方向跑去。
可是在兩個黑衣人不遠的地方,又有三個躬身,披著大氅的人在看著江畔父子。大氅裡面隱隱約約可見的銀白色飛魚服,腰上一把繡春刀。他們剛想上前一點,突然另外一個人出聲制止。
“慢著,你們看那邊。”另外兩人說著所指方向,模糊的看到一個在跑的黑衣人。“阿豹你摸上去看看怎麼回事。”名叫阿豹的人消失在黑夜裡面。
不一會阿豹回來了“正哥,不知道是誰,但是他們是兩個人,還有一個趴在那,據我觀察,他們好像也在盯著江家父子。”“你確定他們也在盯著江家父子嗎?”“是,我確定。”
名叫正哥的人沉默一會,道“你馬上回驛站,給京城去訊息,就說江家父子不日便到達江城,有一股不明勢力也盯上了江家父子,詢問大人我們是不是要幫忙處理。”“是,我這就去辦。”另外個人問到“正哥,那我們怎麼辦?繼續盯著?”
“我們到那邊的山洞去。”“好。”兩人悄悄的來到江畔父子後面的山洞之中。
天大亮,風吹的馬車上的窗簾一晃一晃的,陽光也從這一晃一晃的縫隙中一晃一晃的照進了馬車。
江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從被窩裡面伸出了手,揉了揉眼睛,發現江大錘還在睡。刺眼的陽光一晃一晃的照射在江畔的臉上。“起來了,爹。”
“嗯?天亮了嗎?”江大錘發出了迷迷糊糊的聲音,然後坐了起來。不一會父子兩人收拾好被褥。下了馬車,昨晚外面那堆篝火還有煙再冒著。
兩人就重新生火,把帶著的乾糧烤熱,邊吃邊趕路。“兒子啊,我跟你說,雪天你就得沿著別人壓過的車輪印前行,這樣才不會掉坑裡,記住了吧。”“記住了,爹。”
兩人大中午才啟程,傍晚在關閉城門的最後一刻,趕了回來。滿身風霜的兩人,一路上不斷的走走停停,這裡看看那裡看看。
格局跟以前沒什麼變化,就是有許多新建的房屋。兩人來到青牛巷,再次站到熟悉的門口。“咯吱”一聲,對面開啟了門,出來一男子,端著一盆水,直接倒在巷子中。
男人驚訝的抬頭,看著江大錘父子喊到“哎呀,大錘,什麼時候回來了。”“劉哥,你們怎麼也在?”“嗐,我們壓根就沒逃出去,辛虧咱們朝廷派兵了,不然我們都得起了,行了你們剛回來肯定要收拾,我不打攪你們了。”,江大錘笑著說道“好嘞,劉哥你忙去,改日咱們喝兩盅。”
父子兩人推開落滿灰塵的木門。看著這熟悉的的院子,還是和原來一樣,江大錘的心心終於放了下來,他生怕自己的家沒了。江大錘走進客廳,細細的看著每個角落,目光看向中間的時候,忽然呆滯住了。
殺豬一般的聲音響徹天地“哪個天殺的把老子的桌子搬走了,不得好死。”。原來,家裡唯一的一張桌子沒了。江畔跑了進來,喊到“怎麼了爹?”看著江大錘在哪大喊大叫,江畔不明就裡的撓了撓頭。
父子兩個晚上正準備將就的吃乾糧的時候,突然有敲門聲傳來。江大錘一開門,便看見了鄰居劉一手和他的而已胖虎。
“劉老哥怎麼來了,快進來,外面天冷。”
劉一手笑著說“不進了,不進了,還得回去刷碗,這不看見你們剛回來,估計沒有什麼吃的,你嫂子讓我給你們父子兩送點麵條。”說要舉起手中的瓢。江大錘一看,裡面滿滿的刀削麵。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劉哥,也替我謝謝嫂子。”江大錘感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