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裡,沒有了雪月清的存在,讓兄妹二人就無聊了,不過雪月清也留了很多錢給他們用,就連街坊都特別喜歡他們兄妹。

時不時也有人幫忙照看店鋪,小華已經十歲了,而小囡囡也已經五歲了。

兄妹倆過的很開心,遠離了原本那種吃不飽,穿不暖,睡不穩的地方,現在有的吃,有的住,也有新衣服穿,他們感到很幸運了。

這樣幸福而又安寧的生活整整持續了三個月。

這一天,小囡囡的哥哥被幾位修士給強行帶走了,她哭著,喊著,在後面追趕,連嶄新的鞋子都跑爛了,跑掉了。

就連肥嘟嘟的玉足都跑得起泡。

小囡囡哭喊著求著那些人將她哥哥還回來,而那些人不理會,最後不耐煩,將單薄的小囡囡踢到路邊。

她的小腦袋重重的磕在一個牆角上,頭破血流,跌倒在地上,無力在追趕。

她是那樣的無助,可憐,最後傷心的求那些人將她也帶走,只要能與哥哥在一起,去哪裡都好,對於她來說,哥哥和雪月清是最重要的人。

雪月清是修士,小囡囡知道,他不會死的,會回來的,會找到她的,但是她哥哥不是。

她從小和哥哥相依為命,一天不在一起吃飯,一天不見一面就很慌,沒有安全感。

小華落淚了,他被人強制抓住,飛到天上,但也在請求那些人,不要傷害他們妹妹,不要帶走他。

這一日,小囡囡知道了,她的哥哥有一種了不得的體質,被那些人叫做聖體,那些人要帶她哥哥去進行一種血祭儀式。

也是在當日,她知道了自己是凡體,甚至她還不如普通人,因為她和哥哥從小挨凍受餓長大,雖然幾個月來有雪月清幫忙調理身子。

但是也比不上普通人那些從小就吃飽穿暖的體質。

那一晚,她一個人害怕的躲在街邊的角落裡,面對黑暗,沒有回店鋪,就這樣縮卷著小小的身子,躺在曾經和哥哥生活的地方。

想著哥哥,滿臉淚水,心中無比的恐懼。

可是,那一別就是永別,只比她大幾歲的哥哥被人當成祭品,血流盡而死。

她等了很多天,終究是沒有等到哥哥,在店鋪中無神的坐著,看著哥哥遠離的方向發呆。

而雪月清也回來了,看到這一幕,微微嘆息一聲,揉了揉小囡囡的腦袋,輕聲道:「小囡囡啊,人的一生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意外什麼時候來臨。」

「可是當你有足夠的實力後,意外是不存在的,當你成為最強後,你就是無所不能,總有一天還是能看見哥哥的。」

小囡囡撅起嘴,水靈靈的大眼中滿是水霧,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眼淚,抱著雪月清的大腿痛哭,最後哭著哭著,睡著了。

她的右手緊緊的抓著一張殘破的鬼臉面具,它帶著悲,帶著淚在笑,是當初哥哥撿來的,還有個摺疊成皺巴巴的小紙船,這是他們兄妹的玩具。

從這一天起,小囡囡變得沉默了,沒有以前的開朗,只有沉默寡言,只有面對雪月清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和親暱。

不過也有的時候一整天不和雪月清說話,只是呆呆的坐在店門口,看著夕陽下的方向。

雪月清開始教小囡囡開始修煉,開闢苦海,而他拿出那種爛大街的經文給小囡囡看。

不過小囡囡才情冠絕萬古,能從簡陋的法中琢磨出不一樣的經義,從此,她踏上了修仙路。

兩年後,小囡囡已經七歲半了,她開闢出了苦海,雖然體質是凡體,但是她自認不輸於任何體質,不認為自己弱於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