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只要坐在那裡,不怒自威,而有的人就算板著臉,在旁邊也始終只是一個陪襯。

就像是存在於骨子裡的壓迫,帶著令人不得不跪服的王者之氣。

血腥的味道到處都是,噁心得讓人想要作嘔,可是偏偏有人沉迷於此。

亮堂的屋子裡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人,還是數個跪倒在地瑟瑟發抖,哦,或許有的人是沒有發抖的吧。

只是被五花大綁,目光陰森,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兩人,似乎恨不得衝上前將其碎屍萬段。

滿是殺意的眸子裡倒映出主位上的兩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

沈池身著一身的白衣,上好的綢緞繡著精緻的鶴飛竹紋,清雅的白鶴點綴金絲銀線,栩栩如生。

三千髮絲只用簡單的銀色絲帶固定,顯得有些洋洋灑灑,一舉一動都帶著莫名的清冷懶散。

偏偏這個清冷的人把玩著手中的摺扇,金靴下還踩著一個人的頭顱。

白衣沾滿了鮮血,此時的沈池倒是真真實實從地下爬出來的東西了,嘴角揚起的笑都是那麼的刺眼。

以為只是抓了為首的逼問便是,誰知沈池竟是直接一鍋端了,還笑著說此番更加便利。

奉祁只是冷冷的再重複了一遍方才問出的話,“豆蔻林的流匪可是你安排的?”

她的聲音頗為陰沉,就像是兩人普通的交談這句話只是一個漫不經心的提問罷了。

可是現下的場景任憑誰看了都會一顫。

見沒人回答,沈池不滿的嘖了一聲,腳下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些。

男子滿身都是鮮血,後背上還插著一把刀,沈池漫不經心的把匕首拔了出來。

然後又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便是坐直身子拉開身子又將匕首扔了下去,直接穩穩的插在了男的後背上。

這樣不大不小還在冒血的傷口到處都是,男子起初還會掙扎嘶啞的叫幾聲,但是到後面,便是慢慢沒了聲息。

他沒有死,只是暫時昏迷了過去。

見狀,面前齊刷刷跪著的三人臉色都頗為精彩,難看異常。

奉祁微微皺眉,“即使如此,殺了吧。”

既然問不出的話,奉祁也就沒有心思再繼續問下去了,還不如直接殺了。

沈池聳了聳肩,一副好吧你隨意的模樣,他站起來,手中的摺扇忽的合攏。

見沈池要動手了,跪著的三人反倒是慌了。

“等等!等等!”

“我們說就是了!”

雖是山匪,但是卻是最講義氣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夥伴,他們有骨氣,但是也不會放任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收了錢財不透露訊息乃是規矩。

但是眼下,這樣的規矩一點兒用都沒有!

老二被揍得鼻青臉腫,“你先放了我大哥!”

沈池詢問意見的看著奉祁,奉祁只是微微揚了揚下巴,沈池果真抬起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