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通似乎很滿意奉祁的所作所為,可以說奉祁的每一個回答他都是滿意的,奉祁是一把乾淨利落的刀。

奉祁將那塊令牌想要還給萬事通,可是萬事通只是將令牌握在手中來回摩挲,背對著奉祁,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忽的傳出一聲笑來,萬事通又將令牌遞了過去。

“既然你這麼完美的完成了任務,自然還是要給你一些獎勵的,此物你日後還會用得上,你便收著吧。”

這塊令牌雖然具體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定是皇宮中的東西。

奉祁並不想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似乎是看出了奉祁心中所想的,萬事通又道:“你不是還要去調查雲灼的事兒麼,這東西你留著定是有用處的。”

奉祁微微鎖眉,所以這是在間接性的告訴自己,雲灼的事兒和皇城的人有關係?

萬事通如約告訴了奉祁她想知道的,當初雲灼的確是受人蠱惑才會被人帶到了戰場,有人想借刀殺人。

借敵將的刀殺了這個人,只是沒有想到敵將會用雲灼做要挾,但是總歸他所想的還是達到了

除此之外,萬事通直說很多線索都在雲府,倘若奉祁真的想要知道的話,恐怕只有親自去雲府查上一查了。

奉祁微微皺著眉,進入雲府?

自己的確很想知道雲灼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她的臉為什麼會和自己一模一樣。

可是……可是自己並不想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萬事通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隨意的囑託了幾句,便是讓奉祁回去休息了。

可是在萬事通的言語間,奉祁還是能聽出一些的,他似乎也希望自己能夠進去雲府。

這樣看來,雲府或許還是一個關鍵的地方。

回到地下城自己休息的客棧,奉祁全身心放鬆下來,這才覺得自己的腹部還在隱隱作痛。

她一時之間尚未想起之前受傷的事兒,褪下衣物這才發現之前受的那一箭的傷口已經發黑髮紫,皮肉外翻,甚是可怖。

看來箭上的確是有毒,只是不至於要人的命罷了,但是一直這樣拖下去也不是法子。

她關好門窗,便是將自己的面具放到了一邊,墨絲也被散下,簡單的梳洗之後,奉祁便是拿出了一壺酒。

清涼的酒水路過喉嚨卻是帶著滾燙的辣意,奉祁不善飲酒,只不過是一口,眼中便是已經噙滿了淚水,璇絡著便是要掉下來。

奉祁伸手抹去眼淚,又逼著自己灌下了幾杯酒水,這才覺得胃中一陣溫熱,覺得莫名的舒暢。

她取出匕首在桌面上的燭火上灼烤,她要將表面的皮肉給割下來。

咬住一方錦帕,奉祁的手卻是微微的顫抖著。

屋內很快便是瀰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接踵而來的便是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痛意瞬時便是席捲了全身,這讓奉祁整個人的身子都是微微的顫抖著,可是她偏是倔強的不肯叫出聲來。

等到處理完傷口之後,奉祁早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臉色蒼白得厲害。

扔下匕首,奉祁這一次小心翼翼的包紮起來,也不再去理會自己的衣衫不整,將剩下的酒水一飲而盡,便是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是不是做夢,奉祁看見雲灼在遠處對著自己笑,張著嘴似乎在說些什麼,但是自己怎麼也看不清,怎麼也聽不見。

等到奉祁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時分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是看見桌前坐著一個人影,她皺著眉連忙就要去摸自己的面具。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身後人的動作,男子兩根手指便是夾起了那副白玉面具,沉聲道:“可是在找這個?”

奉祁沒有說話,只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

她皺著眉自顧自的穿衣,男子也很有耐心,並未轉身。

等到奉祁準備好之後,她大步走到了男子的身後,匕首便是這樣堂而皇之的架在了男子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