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剛踏出霞光殿,就見戴月行色匆匆的趕了來,她手捂胸口,腳步急且虛浮,看著像是受了傷。

「戴月,你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璠雲宮發生了什麼事?」執扇急急迎上前去將她攙扶,看向她的眼神裡滿是擔憂。

戴月一見到她,眼淚瞬間便湧了出來,她抹了把眼淚,回她道:「是苒七公主,她不僅擅闖了帝君的禪房,還將禪房與院中的仙草全都給毀了。」

「你說什麼?」博淵上得前來,再次確認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師父呢?」

他的語氣略急,嚇得戴月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弱聲回應:「就是剛才的事,帝君他老人家有事出去了,婢子也不知該去何處尋他,這才來找執扇,不,找太子妃商量一下對策。」

剛才不就是執扇兩次見到苒覓中途發生的事?執扇第一次見她,她還想著逃離,怎的轉眼間就去毀了璠雲宮,先後打傷了戴月和自己呢?

執扇越想越是迷惑,她問:「我哥哥呢,他也不在璠雲宮嗎?」

「你昨日被九殿下接走後,冥神隨後也離開了。」戴月抽抽嗒嗒的應。

執扇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勸慰道:「你先別急,我現在就隨你去璠雲宮走一趟,師父若是怪罪下來,一切有我。」

說罷,扭頭又對博淵說道:「博淵,我必須先回璠雲宮一趟,老龍王出兵一事,只能是你自己先去北海探探情況了。」

「此事暫緩,我先陪你去璠雲宮吧!」

老龍王之事雖也迫在眉睫,但此話終歸是出自苒覓之口,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她的話,可信度並不高。

苒覓自小聰慧過人,博淵擔心老龍王出兵一事是她故意編造出的謊言,其意圖,極有可能是調虎離山,是以,博淵暫不打算去北海龍宮,一切都等璠雲宮之事處理妥當再作決定。

執扇淡淡一笑:「也好,那就一同去吧!」

博淵拉著她的手,捻決一念間,他三人的身影莜地原地失了蹤跡,再出現時,已是落入了璠雲宮內。

禪房坍塌後,琉璃瓦碎片砸得滿院都是,院中的瑤草奇花亦是死的死,傷的傷。

執扇緩步上前,伸手沾了些藥草上的粉末湊近鼻尖嗅了嗅,最終確定這些粉末都是雪魂草焚毀後餘下的灰燼。

「怎麼了?」博淵湊上前來,出聲詢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不明白苒覓去師父的禪房到底有什麼目的?按理來說,老龍王意圖出兵妖族一事,若是師父肯出面勸說的話,化解此事應當並不難。苒覓為何要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再添今日這樣的麻煩事呢?這予她究竟有何好處?」

「想不通就別想了,咱們現在就去北海龍宮,看看她到底意欲何為?」

「也好!」執扇想了想,又道,「璠雲宮還是得派人修繕一下,不然師父回來連個落腳之處都沒有。」

「娘子所言極是,為夫這就派人將這裡修繕一新,再命人尋些瑤草奇花來,重新替師父種上。」

博淵說著便要出門去通知巡視的天兵來,剛一轉身,就見帝君帶著勾玉,翡玉站在前方不遠處,正面色凝重的盯著地上的琉璃瓦碎片出神。博淵頷首,恭敬道:「師父!」

帝君道:「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博淵微微愣神,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師父所指乃是修繕禪房一事,恭敬道:「徒兒這就去辦!」

他回眸看了執扇一眼,執扇便對他揮了揮手,笑道:「去唄,快去快回!」

博淵前腳剛走,執扇便行至帝君面前,疑惑道:「師父,你的禪房裡是不是藏了什麼寶貝,竟讓苒七公主不惜與你為敵也要執意搶之?」

「進去說吧!」帝君

瞥了眼煉丹房的方向,後又微微側目,對身後的勾玉,翡玉說道,「你二人在門外守著,一旦九殿下歸來,你二人需立時同本尊稟報,明白了嗎?」

「是!」勾玉,翡玉齊聲回應。

瞞著博淵的談話,所以,師父剛才是在故意支走博淵嗎?執扇心中生疑,腳下步子已隨著師父的腳步來到了自己的寢殿內。

帝君募地轉身,「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青老爺的去向嗎?」

師父有此一問,執扇立馬嗅出了一絲不尋常,「師父,青老爺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