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西厥王子的讓步,在場的眾人無不驚訝萬分。

「兩天時間,逼得西厥人讓步兩次,這傢伙真是有點手段。」

「我昨天還覺得他魯莽行事、不識好歹,今天我倒覺得他真是個人物。至少這分膽魄,就很不一般。」

「要我說,這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南魏本就弱小,他也沒什麼可怕的。」

眾人議論紛紛,火熱的目光匯聚在沈雲帆身上。

他們突然有些好奇,這位南魏的新丞相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你們以前聽說過此人嗎?」

「不曾聽聞,不過前段時間南魏內部亂的很,政變了好幾次。這位新丞相,恐怕也是靠自己的實力打上來的。」

正議論的時候,忽然有人喊道:「崑崙山的人來了!」

營地之外,一行身著白袍、氣質不凡的人正緩緩走來。領頭的人,正是崑崙山的那位錢長老。

「喲,這下有好戲看了!」

「崑崙山的人勢必要發難,但他們在這位丞相手上,恐怕也討不到好處啊!」

眾人都擺出一副看戲的樣子,若放在之前,他們肯定覺得沈雲帆鬥不過崑崙山。

可現在,他們對沈雲帆的印象早已改變。

崑崙山的人還未走進來,錢長老就已經當先發難,怒喝道:「誰是南魏的丞相?給我滾出來!膽敢傷我崑崙山的長老,我今日定要斷你一條手!」

聽到這威脅的話,眾人都憋著笑。

就連剛剛憋屈無比的西厥王子,竟是都有點幸災樂禍。

畢竟他已經被整了一番,若是有別人再來犯傻,觸沈雲帆的黴頭,他心裡自然覺得平衡不少。

不過,眾人等著看好戲的時候,卻發現沈雲帆一雙眼睛盯著崑崙山那邊,神情間充滿了詫異。

面對錢長老的質問,他也是一言不發,恍若未聞。

崑崙山的人進入營地,而錢長老看著周圍的北馭軍,皺眉道:「這是哪家把軍隊都帶來了?不怕南魏責怪你們嗎?」

沉吟片刻,他又獰笑道:「哦,南魏這等小國,恐怕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吧?」

見著眾人古怪的神情,他也沒明白什麼狀況,便盯著沈雲帆接著喊道:「小子,你聾了嗎?為什麼不回我的話?」

「讓他閉嘴。」沈雲帆沉聲道。

北馭軍的人立馬端著長槍上前,將崑崙山的人團團圍住,幾人用槍尖指著錢長老道:「聽到了嗎?我家丞相讓你閉嘴。」

錢長老的臉色僵住了,半晌才訝異道:「這些都是南魏的軍隊??」

旁邊的人攤攤手,眼裡有些同情。

「這小子看都沒看錢長老一眼,這般姿態,可謂是狂妄至極。」

「他倒是有這個狂妄的資格,不過我怎麼發現,他一直在看著崑崙山的那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