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帆摟著她的身體,吻住一抹春光。

鄭婉奕特別主動,就好像真的想報仇一般,把上次的事情都報復回來。

只不過她越是這樣,沈雲帆反而越是激動。最後報復沒能報復回來,反而讓沈雲帆好好佔了些便宜。

一夜逢春,第二天一早,沈雲帆精神煥發。

鄭婉奕紅著臉,嘀咕道:「太守家的酒太醉人了,又讓你這傢伙佔了便宜。」

「昨夜可是你喊我夫君,還要我上床睡覺的。」沈雲帆直呼冤枉。

鄭婉奕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便打算起來穿衣服。

不過這時她的動作頓了頓,又盯著沈雲帆喊道:「登徒子,出去!」

沈雲帆翻了個白眼道:「看不起誰呢?我現在背對著你,難道還能偷看不成?」

說罷,他就拿起面前的銅鏡,自顧自出去了。

此時程梁也起了床,正好過來拜訪,拱手道:「丞相大人今日紅光滿面,看來是喜事臨門。若是不嫌棄東興城,今日便在城裡好好逛逛吧?」

沈雲帆撓撓頭,他對逛街還真沒什麼興趣。

畢竟後世的超市琳琅滿目,可比這個年代的市集要繁華多了。

不過這時,鄭婉奕從屋裡出來,嘀咕道:「我確實沒什麼衣服穿了。」

流亡南魏,在軍營中生活那麼久,她早就沒幾身衣服可換。

沈雲帆聞言,心想各個時代的女人都差不多,即便是公主也免不了喜歡逛街。他這時便笑道:「那我陪娘子去。」

「二位拿著這個令牌,在城裡隨便買,全都記我賬上!」程梁適時地獻好。

沈雲帆也不跟他客氣,便拿下令牌,又笑眯眯地帶著鄭婉奕出去。

鄭婉奕嘀咕道:「你的手段倒是挺果斷,這個太守這麼快就跟狗一樣,如此聽話。」

「公主,此言差矣,我救了他的寶貝女兒,他對我好點也正常,大家真心相待,怎麼能說人家像狗?」沈雲帆一本正經道。

鄭婉奕輕哼一聲,也不回話,便在這東興城的市集上逛起來。

兩人前兩天一直在山上,所以現在打扮稍顯邋遢,即便以鄭婉奕的氣質,也被這身衣服拖累了不少。

好好的白天鵝,變成了醜小鴨。

至於沈雲帆,一身白袍早就弄得汙濁不堪,要不是臉上、身上還算乾淨,簡直跟乞丐差不多。

這時逛了半天,鄭婉奕走進一家絲綢店,挑選起這裡的上等絲綢。

「掌櫃的,這絲綢怎麼賣?」

櫃檯邊的肥美婦人抬頭看了一眼,見著兩人的裝扮,眼中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鄙夷,隨即說道:「挺貴的。」

她並未說價格,顯然是預設兩人買不起。

「哦,那算了。」鄭婉奕倒也不在意,便挑選起其他的絲綢。

「反正花太守的錢,挑貴的拿唄。」沈雲帆樂了。

「我若真按照以前的習慣買東西,就怕太守承受不住。」鄭婉奕笑了笑。

沈雲帆一想也是,這丫頭貴為公主,以前買東西定然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若現在認真一些,說不定得給太守放一波血。

這樣一想,沈雲帆便也不說話了。

可聽著兩人這般對話,旁邊的掌櫃低著腦袋,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