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小女病的很嚴重,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程梁神情間有些不悅。

自家女兒生了病,他可不想看到別人在這事上開玩笑。

「我不開玩笑,你們楚州人稱章延玉為章神醫,而京城人稱呼我為沈神醫。大家都是神醫,我說不定能治你女兒呢?」沈雲帆神情認真。

聽到這話,程梁怔了怔,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章延玉。

章延玉顯然想起上次在朝堂上被羞辱的事情,這時便沉默不語。

沈雲帆笑道:「章神醫難道忘記上次朝堂上的神醫之爭,是我贏了嗎?」

「沒忘。」章延玉鐵青著臉,衝程梁點頭道:「他的確會些醫術。」

「啊?」這下子程梁才相信,於是抱著一絲僥倖的想法,邀請道:「既然如此,請丞相大人移步給小女看看吧!」

「行。」沈雲帆點頭,跟著程梁去了側院。

章延玉認真道:「太守大人家的千金,病症非常詭異,你不行的。依我看,你們不要亂來,我現在就去找我師姐。」

「章神醫,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就別說話了。」沈雲帆隨口道。

這可把章延玉氣得不輕,他便跟進側院,咬著牙道:「行,那我要看看你這位神醫能有什麼手段!」

側院的一處閨房之中,床上躺著個十七八歲的女孩。

她臉色蒼白,眼睛半睜半眯,也不知是清醒還是昏迷。

若不是能看到呼吸的起伏,她簡直跟死人沒什麼區別。

這副慘狀,讓沈雲帆都怔了怔。他問道:「程大人,令媛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程梁苦惱道:「不知道啊,我記得某一天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很是莫名其妙,這到底是什麼病啊?」

「突然變成這樣?難道是中毒?」沈雲帆嘀咕著,上前給女孩把脈。

章延玉站在門口,淡淡道:「把不出來的。」

沈雲帆也不理會,仔細把完脈之後,喃喃道:「氣血虛浮、陰氣上行,這脈象看起來,只是身子骨有些虛弱,並無其他表現。」

「對對對,章神醫剛剛也是這麼說的。」程梁點頭。

章延玉則是冷哼一聲道:「我早就說了,把脈沒用。」

沈雲帆這下子陷入沉思,自言自語道:「若是這樣的話,針灸似乎也不行……」

章延玉聽到這話卻突然來了靈感,便上前一步道:「對了,先前我還沒想起來,若是扎一針為千金疏通經脈,有了陽氣相助,她的症狀或許能好轉!」

「那章神醫快試試吧!」程梁連忙點頭。

章延玉這才摸出一個針包來,裡面一根根銀針足有二尺長。他取了其中一根,在火上燒了燒,便打算下針。

「別扎針,程小姐半昏半醒,若是驚了心神,適得其反。」沈雲帆阻攔道。

「胡說八道。」章延玉吹了吹鬍子,抬手就是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