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孫某輸的心服口服。」孫良策倒是有文人風骨,直截了當承認,也不怕丟面子。

在場的人,無一不驚歎出聲!

如今京城的文人圈子,誰人不知道孫良策的文采?能讓他說出心服口服的話來,沈雲帆究竟有多厲害?

茶樓上,魏青一臉的詫異,這才颳了刮魏寧的鼻子,問道:「還有這事兒?」

「那當然,我親眼所見!」魏寧嘿嘿一笑。

可就在這時,下面的許巖忽然開口道:「各位不要輕信此言,上次我也在場!」

「哦?許世子說說!」楊主簿眼睛一亮,覺得事情還有轉機。

許巖冷笑道:「上次二人以戰爭為題,只對了一首詩。而沈世子只出詩,並未對詩。所以我覺得,算不得贏。」

「對一次怎麼算不得贏?」王齊不解。

「天下名句那麼多,若不多對幾次驗證一番,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作出來的句子?」

這話明顯是在暗諷沈雲帆,剽竊別人的詩句!

這事情放在文人圈子裡,可是最令人不齒的事兒。眾人聞言,神情間都多了些鄙夷。

楊主簿這才恍然大悟,要知道,南魏貴族子弟剽竊詩句,那可是十分常見的事情。單是他手下這些個學生,就曾經剽竊過不少詩句。

只是看在他們***子弟的身份上,沒人願意揭穿而已。

沈雲帆身為南魏世子,定然也有剽竊的毛病!

魏青也知道南魏文壇的這些「潛規則」,這時她神色一沉,問道:「寧兒,你說沈雲帆作的詩是不是剽竊?」

「這……寧兒不知道,寧兒沒見到他的詩。」魏寧撓頭。

當時她一個人在馬車裡,所以並未看到沈雲帆作詩,只知道沈雲帆贏下了詩鬼而已。真正親眼看沈雲帆作詩的人,只有詩鬼和許巖!

魏青緊皺著眉頭,嚴肅道:「若真是剽竊詩句,那真是把我們南魏的臉都丟盡了。」

詩鬼畢竟是中原而來的人,在他面前耍小手段,丟的是整個南魏的面子!

詩會現場,楊主簿很開心。只見他一邊對孫良策使眼色,一邊拱手道:「詩鬼先生,那就我來出題,你們互對三次如何?」

今天,他定要揭穿沈雲帆。

之所以給孫良策使眼色,也是表明要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一代詩鬼,怎麼能輸給剽竊詩句的人呢?

眾人的視線都有些期待,然而詩鬼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襬擺手道:「我不比,我可不想打掃茅廁。」

見著孫良策直接認輸,眾人都傻眼了。楊主簿還以為孫良策怕了,就苦口婆心道:「詩鬼先生,沈主簿現在被貶職,沒了以前的權勢,你不必害怕。」

可勸了半天,孫良策就兩個字:不幹!

上次受了沈雲帆的恩,於情於理他都不應該跟沈雲帆作對。更何況,上次沈雲帆走後,孫良策找遍各國詩書,都沒找到類似的詩句。

那分明是沈雲帆自己作出來的詩。

所以,就算比了,他也贏不了。

這下子,事情陷入僵局。眾人都不明白,詩鬼怎麼就慫了呢?

沈雲帆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楊主簿去打掃茅廁吧。楊主簿如此尊重孫先生,想必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