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是軍城,軍城實行軍法,沒有滋生商業的土壤。

所以,大唐四面八方的貨物,還有轉運的大船,就全都聚集在了風陵渡這個水上要道的大渡口。

站在風陵渡口,李承乾張拯一行人就算是踏入了蒲州的土地。

蒲州屬於河東道,乃是關中的東大門,關係到大唐中央所在關中地區與河東、河北鄰區的密切聯絡。

在大唐前期,作為“京邑所資”的河東地區。

就其經濟力量與實踐功能而言,當指山西中南部的黃河流域及其支流所在的蒲、晉、絳、汾諸州。

其中,蒲州的特殊重要性還在於,它是黃河以北尤其是河東道與河北道租稅物進入關中的重要通道。

所以,蒲州的重要性對於整個大唐而已,自然不用多說。

待將士們緩和了一下坐船留下的後遺症。

李承乾便下令繼續趕路。

蒲州雖然重要,也是屬於河東道境內,卻不是他和張拯此行的目的地。

既然度過了黃河,那徑直前往晉陽才是正理。

李承乾繼續坐馬車,張拯依舊選擇騎馬伴駕。

在風陵渡口補充了一些清水,隊伍便繼續啟程。

照李承乾說的,不入晉陽不進城。

所以將士們想要修整,只能加快趕路的速度。

出了風陵渡,道路就沒有在關中時好走了。

即便是官道,也不再像關中那般平整寬闊。

馬車在坑坑窪窪的官道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可想而知,坐在馬車裡的李承乾是何等的顛簸。

張拯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決定點了個贊。

出了風陵渡之後,常言就消失了一會兒。

不過常言對於全軍將士而言,只不過是一個閹人而已。

包括李承乾,也不會去在意常言的行蹤,只需要自己需要他時,常言能出現在身邊就行。

當然,這些人中,不包括張拯。

張拯自潼關之時就一直在留意著常言。

在船上說的那些話,一半是說給李承乾聽。

另一半,也是說給常言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