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瘋了

他這是妄圖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官僚地主階層嗎?

這個時候的皇權可不比後世明清時期,皇帝一言可定天下事。

很多事情,皇帝也不能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還是得商量著來。

況且,李世民這波算是無差別打擊了。

在張拯的設想當中,限奴是一個長期的事情,溫水煮青蛙,先從一地開始,慢慢輻射到全國。

而不是如李世民現在這樣,直接一刀切。

這下別說那些老牌世家豪族,就連大唐立國以來才興起的許多新興權貴,對李世民也開始不滿起來。

“事情怎麼也不該變成這樣啊,李二手裡究竟還有什麼憑據”

張拯感覺到事情開始有點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與自己設想當中緩緩推進的過程完全不一樣。

李二彷彿吃了炸彈似的,火爆得一塌糊塗。

世家也不管你李二是不是皇帝,李二的各種黑歷史,殺弟弒兄,逼父退位之類的傳得全大唐都是。

再加上蝗災旱災,要求李二下罪己詔的奏摺如雪花一般。

人言紛紛,化作實質化的壓力壓到了李二一個人身上。

也不知道李世民能支撐多久。

歷史上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地主官僚階層的猛人也不是沒有,前面一個叫楊廣。

現在李世民也在這麼幹。

後世還有一個更猛的,叫黃巢,直接將世家的屍體用了填河。

當然,這是後話。

這幾天朝堂的局勢,可謂是波譎雲詭精彩紛呈。

本來已經可以正常活動的張拯,在聽說房玄齡回到門下省將那些彈劾李世民的奏摺一把火燒了之後。

立馬做出了一個決定:‘舊傷復發臥床不起,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渭南縣的莊子上靜養。’

“我兒何必如此,如今家裡也不是全然沒有防備,你父親遣回來的三百親衛將家中守得密不透風。你又何必去莊子上受苦。”

聽說張拯打算去渭南的莊子‘養傷’。元氏第一個不同意,苦口婆心的勸著張拯。

“母親不必再說,孩兒去意已決。”

張拯一臉堅決的說道。

“母親,國公府人多眼雜,如今父親遠在太原,真要發生什麼不測之事,國公府這三百人未必護得住孩兒。

況且,孩兒還有一些安排,留在國公府內也不太方便。再者說,這件事情孩兒已經參與進去,不是躲就能躲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