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高空落下,甚至閉上了眼睛。

地面傳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時而嗚咽,時而嗷嗚,還有嚶嚶,……

聲音千奇百怪,我甚至覺得我是幻聽。

當我快要和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一道銀光崩裂開來,四條觸手在我的眼前變成了鐵板燒,驚訝之餘,我落入了一個懷抱。

“白九閻。”

他身著一套紅色的衣裳,布料和我的有些相似,他的長髮梳的一絲不苟,那一副紫色的幽瞳極具魅惑,我可能被他催眠了。

河神看到白九閻有些吃驚,他盯著他說道:“白九閻!你今日出現什麼意思?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白九閻看著河神:“月滿血嫁,迎娶狐妻。有什麼問題?”

“白九閻!我們向來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可不要因為一個凡間的人,做出一些划不來的買賣。她,是胡家村送給我的祭品,你要是跟我作對,那我們之間上千年的情分便到此為止。你可不要忘記這些年,是我為你看著這胡家村。”

白九閻沒有看他,他把我放在地上,幫我整理著衣裳,淡淡回答道:“嗯。”

“白九閻!”河神指著白九閻說道:“嗯,是什麼意思?這天底下的女人,除了她,我都可以給你。這個女人身上有我要的東西,而對於你她不過是一個工具。”

“如果我偏偏就要呢?”白九閻終於看向河神。

“你!”河神收起觸手,留下兩根主幹化為一雙腿,然後朝著我們走過來。

白九閻手一抬,一柄長劍立在了河神前面。

“你真要跟我翻臉?”

白九閻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因為他說的話比之前多。我倒是猜不出來他為什麼而開心,但總不能是關於我吧。

“滾回你的河裡,趁我現在不想動手。”白九閻說道:“另外其他的這些人,我通通都不想看見。”

他說的是那些村民,被那河神一鬧,村裡的人受傷的受傷,嚇傻的嚇傻。只有高臺上的束婆,穩如一隻老狗。

河神站了一會兒,也許是不想得罪白九閻,他哼了一聲,手一抬施法將那些村民聚集在一起,一個浪花送到了河對岸。

“奶奶。”我最後一次看到奶奶的地方什麼都沒有,我也不知道奶奶去了哪裡。

白九閻果然心情不錯,他竟然安慰我道:“你奶奶在束婆家裡,她無事。”

我哭道:“怎麼會無事,她被一隻章魚手捅破了肚子。”

他忽悠著我說道:“聽話,那是假的。”

“怎麼可能是假的,我親眼所見。”我看著白九閻的眼睛,他的眼睛忽明忽暗,眼瞳裡泛起的光,我不經想去仔細看看……

“血月三更,狐狸抬轎。鬼魂退避,活人讓路。”

我坐在一個晃來晃去的東西上,醒了過來,周圍銅鑼嗩吶充斥著我的耳膜,一片歡天喜地。

“我在哪裡?”我掀開頭上的蓋頭,又輕輕掀開一邊的布。

前面都是站立著的狐狸,它們頭上繫著紅色的綢帶,或者是紅花。有些手裡拿著鑼鼓,有些拿著嗩吶,還有一些手裡拿著花籃灑花……

“血月三更,狐狸抬轎。鬼魂退避,活人讓路。”

怎麼回事?

我頭痛欲裂,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記得我被村民抓起來當做了祭品,今日是我18歲的生辰,也是我的大喜日子,可是我的物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