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嬪想要找到一個,能夠扳倒何所依的辦法。但想了半天也沒有尋到合適的主意,無奈之下,夏嬪禁不住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罷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夏嬪嘆著氣,自言自語道,“左右眼下淑妃娘娘沒有要怪罪的意思,我也不必太過著急,且慢慢想著吧。”

思及此處,夏嬪倒也不怎麼緊張了,神色鬆弛了不少。她把這件事情暫且放在了腦後,緩緩的走回了宮中。

宮中如何暗潮洶湧,眾位妃嬪心底都抱著怎樣的主意,暫且不提。卻說那朝堂之中,又自有一番風雲變化。

今日朝堂的氣氛,看起來格外的沉重。眾位大臣,連帶著朝堂之上的沈霍都安靜沉默著,不發一辭。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沈霍這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緩慢開口道:“方才,那探子所說的話,眾位愛卿可都聽清楚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眾位大臣都沉重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沒有人有開玩笑的心思,眾人心情都很是不好。

事情是這樣的——今年天氣不好,明明已經到了盛夏時節,卻只有太陽曬著,雨的影子一丁點都看不見。這也就算了,偏偏並不是西京如此,幾乎大周各地,都是這番景象。

況且西京是都城,可謂是天子腳下,不管怎麼說都會比其他的地方要好上許多。是以雖然西京糧食的產量比起往年來要少上將近一半,但家家戶戶幾乎都有餘糧,再加上沈霍適當開了國庫,倒也沒什麼事情。沈霍對此也並不憂心。真正讓他憂心的,還是剛才那探子所說的事情——

方才一個探子進來,面上滿是驚慌失措之色,焦急同沈霍道:“報告皇上,山西大旱,不少災民沿著水路前行,已經有一批抵達西京,正在城門口呢,究竟要不要放進來?”

聽了這之後,沈霍面上先是露出來幾分錯愕之色,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出。但很快,沈霍就冷靜了下來,吩咐道:“且先讓災民進來,尋些軍隊,把他們安置到合適的地方。其他的安排,之後再說。”

探子點了點頭,當即離去了。看見探子離去的身影,還沒等沈霍鬆一口氣,緊接著,又接連有幾個探子進來,傳來的幾乎都是不好的訊息。

原來,山西大旱,又鬧了蝗災,眼看著是待不下去了。偏偏山西算是糧食大省,百姓眾多,因此鬧了災害之後,大批災民沿著水路,一路湧進西京城內。剛才那探子稟報之後沒多久,災民們便衝破了城門,根本攔都攔不住。

這也就罷了,偏偏災民們經過一路的逃荒,早就已經嚇破了膽子,根本不聽指揮,只是一味亂竄,在西京城內,只要一看見吃的,便不管不顧,先狼吞虎嚥一頓才算完。甚至還有些災民因為食物的問題大打出手。

這樣一鬧,原本平靜安詳的西京頓時就開始騷亂起來,眾位西京原先的百姓都人心惶惶。而百官聽著探子這麼說之後,也束手無策。

歷年來,賑災都是一個艱苦的工程。更不用說這次的旱災再加上蝗災,十分嚴重,更是讓賑災變得十分艱難。百官們想了許久,都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坐在朝堂之上的沈霍,也感到很是頭疼。她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只是登基了短短几年的功夫,就遇到這般事情,一時之間只覺著一個頭有兩個大,冥思苦想,也沒有想到很好的主意。

過了一會兒之後,沈霍這才說道:“方才探子所說的,諸位愛卿也都聽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你們可有什麼好的主意,能夠解決眼前的這一困境。”

“想要解決困境,還是要從根本出發啊。”過了許久之後,才有一位大臣戰戰兢兢的開口,對著沈霍說道,“臣以為,就按照著您方才說的法子,先派出來軍隊,把災民安置到合適的地方,其他的日後在想。”

“為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沈霍嘆了一口氣,對著百官說道,“戶部尚書,你且去清點一下國庫,拿出來部分糧食給災民,先讓他們安頓下來。兵部尚書,你去派遣軍隊,這件事情想必不用朕多說了吧。”

被沈霍點到名字的兩位官吏,聽到吩咐之後都站出身來,點了點頭,示意已經明白了沈霍的話。沈霍略一頷首,示意他們前去忙自己的,這一次早朝,也就宣告結束了。

待到早朝結束之後,沈霍回到了御書房中,開始看奏摺。這麼一看,更是讓沈霍覺著心驚不已。只見奏摺之中,十有八九都是在言說山西大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