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開始前行,沈霍離開了前方,轉身走到了何所依的轎子前邊。

子衿看沈霍前來,便準備要下了轎子,讓沈霍上來和何所依說話,沈霍說:“子衿你不必下轎了,朕與皇后說幾句話就好。”

沈霍一邊慢慢跟著前行的轎子,一邊溫柔的看著何所依,給何所依說:“皇后,你放心,朕不管那道士怎麼說,朕都是永遠相信你的,朕不會相信你是災星,朕會一直陪著你的。”

何所依點了點頭,子衿這時候也拉著何所依的手,認真的說:“娘娘,我也相信你,我才不會相信那個破道士說的話呢,我待在你身邊,有幸嫁給了西南王,您應該是幸運星才對,那個道士真是信口胡言。”

何所依心裡很感動,沒想到沈霍和子衿還是這麼相信她。

沈霍嘆了口氣說:“只是,朕方才看那道士所言,也不像是個江湖騙子,算了幾番,次次算的都絲毫不差,朕現在是懷疑,那個道士為人所收買,故意陷害皇后啊。”

何所依點了點頭,沈霍看著何所依,接著說道:“皇后放心,朕現在將那道士留在這裡,若是他真的是被人收買陷害你,朕一點不會輕易發給他。”

子衿繃著小臉,也義憤填的說:“就是,若是他真的想要陷害你,我也一點不會放過她的。”

何所依點了點頭,看了看沈霍,又轉頭看向子衿,說:“皇上,子衿,你們能相信我,我真的很感動,若是真的是那道士亂言,一定重罰,但是......,若是那道士說的是真的,你們......以後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何所依話音剛落,沈霍便急忙說:“朕不相信,皇后不可能是災星。”子衿也緊張的轉過身,拉著何所依的手說:“就是,皇后娘娘不可能是災星的。”

何所依點了點頭,沈霍說:“皇后放心吧,一會兒到了狩獵場,就讓子衿陪著你,朕現在要前去了。”

何所依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輕輕挑下了窗簾。

到了狩獵場,眾多侍衛都排好了隊,一眾妃子跟在大臣後邊。

一如既往的,在狩獵開始前,都要由一位權高位重的大臣,開始冗長的說辭。

子衿聽的實在是煩不勝煩,氣呼呼的說:“每次來狩獵都是如此,狩獵本來就是用來放鬆遊玩的的,非要站在那兒說那麼大一長串,實在是讓人聽的興致索然啊。”

何所依示意子衿不要再說話,子衿無聊至極,趁著何所依不注意,想要偷偷溜出去。

子衿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隊伍,想要到一旁的林子裡轉轉,不曾想,子衿才剛剛走了幾步,只聽前方突然傳來一聲高亢的聲音:“是何人在隊伍中亂跑?”沈霍示意,前去捉拿。

子衿聽了這聲,嚇得趕忙停下了腳步,蹲在了地上,那人穿過人群,走到了子衿面前,子衿抬頭一看,底底的喊了一聲:“藺公公。”藺盛看向了蹲在地上的子衿,說:“原來是側福晉。”

藺盛不好捉拿,於是又走到前方,告訴沈霍:“方才亂跑的,是西南王的側福晉。”沈霍聽了,看了看西南王,西南王於是與沈霍,一同去了子衿身邊。

子衿此時還傻傻地蹲在地上,沈霍看著子衿,說:“你還不起身。”子衿抬頭一看,是沈霍和西南王,於是站起身來,對著沈霍福了福身子,說:“妾身見過皇上。”

西南王此時心想,自己怎麼娶了這麼一個活寶。

沈霍皺了皺眉頭,問子衿:“你為什麼要亂跑。”子衿撇了撇嘴,指著旁邊的樹林說道:“妾身只是覺得那大臣說話太無聊了,妾身聽著很是乏味,於是就想去那邊的樹林裡去轉轉。”

沈霍聽了子衿的話,正要開口,西南王急急說道:“這大軍中,所有人都聽著,一動不動,你倒好,竟然敢亂跑,再說了,那邊的樹林裡乃是狩獵的地方,外面看起來是什麼都沒有,可是進了裡邊,野獸眾多,萬一傷了你怎麼辦。”

西南王心想,這林子中,次狩獵都有不長眼的小侍衛被猛獸所傷,幸好藺盛眼尖,及時看到了子衿,要不然等子衿真的進了樹林,碰到了猛獸,那後果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