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很是照顧何所依,這不,剛聽說京城出了新款式的布料,便叫來了管家,吩咐道:“本王方才聽幾個丫頭說,京城的布莊裡出了新樣式,你讓人去將每樣都買些回來。”

管家在西南王身邊跟著的時間長了,自然不會對他的決定有任何質疑,雖然心中有些好奇,因為西南王並未娶妻,且如今需要照顧的女子只有皇后娘娘一人,為何要買那麼多布料?不過好奇歸好奇,管家卻並沒有問出來。

去布莊的下人很快便回來了,西南王親自帶著人將那些布料給何所依送去蘅蕪山莊,順便還帶著一位在京城之中手藝十分精妙的一位老裁縫。

得知西南王來訪,何所依將妝容整理了一番之後便前往大廳。

進了大廳,看到面前堆著的那些布料時何所依先是有些驚訝,然而西南王見何所依前來,便站起身,施了一禮,道:“皇嫂。”

何所依抬手虛虛的扶了一把,道:“王爺何須如此多禮?是本宮應當感謝王爺這段時日的照料才對。”說著,何所依便要福下身子。

西南王見此連忙往一旁閃去,還不忘說:“不可如此,不可如此,臣弟照顧皇嫂是受皇兄所託,如何擔得起皇嫂這般大禮?”

何所依經過這些日子,對西南王的性格也瞭解頗多,自然不再堅持,轉而看向地上的布料問道:“不知王爺這是何意?”

見何所依不再執著於方才的事,西南王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答道:“哦,皇嫂,這是經常中布莊新出的樣子,臣弟想著,如今皇嫂住在這山莊中,雖然不必像宮中那般,在服飾上有諸多要求,便想著找人用這些料子給皇嫂做幾件舒適些的衣裳。”

知道西南王確實是在為自己著想,何所依也就並沒有說什麼拒絕的話,而是任由西南王帶來的那位裁縫給自己量了尺寸。

不過何所依仿若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西南王說:“王爺,這些料子中有些花色著實是不適合本宮,讓人給本宮身邊那兩個宮女也做上幾身衣裳吧。”

西南王在滿地的布料中看了看,當時讓人買的時候確實是沒有說什麼要求,想來那人是將布莊中所有新出的樣式都買了來,現在一看確實是有幾匹布料,看起來花色十分適合性格活潑的女子穿,自然是不適合身為一國之母的何所依。

思及此,西南王開口說道:“是臣弟思慮不周了,那便讓周先生給瑾瑜姑娘和子衿姑娘也量一下尺寸吧。”

現在往口中的周先生,自然便是他帶來的那位老裁縫,聽了西南王這話,那周先生也並不覺得讓自己給兩位丫鬟做衣裳有什麼不恰當的,所以便將剛剛收拾好的工具又拿了出來,給瑾瑜和子衿也大概量了尺寸,然後讓瑾瑜和子衿各自選了布料。

子衿的性格本來就比較活潑,饒是有西南王在,也並未有幾分收斂,聽到何所依要給她和瑾瑜做衣裳,這丫頭一時間便是喜形於色,險些蹦蹦跳跳起來。

幸而瑾瑜是個穩重的,悄悄拽了子衿一下,子衿這才安靜下來,安靜下來的子衿趁著在場的人不注意,轉過身向瑾瑜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這一幕被站在他們兩個不遠處的西南王盡收眼底,西南王本來就因為子衿直來直去的性子,對她有幾分好感,看見這一幕,更是無聲的笑了笑。

子衿並沒有發現西南王在看自己,不過餘光卻是看到了西南王嘴角的那抹笑,一時間心狠狠的跳了兩下,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看到子衿一瞬間變得嬌俏可人的模樣,西南王自然明白了這丫頭對自己也是有那種心思的,於是嘴角的笑更是變得神秘莫測,彷彿心中有了什麼主意。

何所依將兩人之間氣氛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自然是察覺這兩人之間有些不明不白,其實她前兩日便發覺了子衿對西南王有些異樣的心思,對此何所依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西南王的身世與樣貌皆是上乘,都城之中,傾心於西南王的女子不知幾何,何所依所擔心的,不過是子衿的身份罷了,畢竟她只是自己身邊的宮女,可現在看著西南王的神態,顯然是不在意這些的。

待周先生記好量下的尺寸之後,西南王又與何所依談了幾句都城之中的事,便帶著周先生回了王府。

看著西南王離開,子衿的眼睛彷彿粘在了那人的背影上拽不下來一般,直勾勾的盯著馬車,彷彿能透過馬車上的簾子,看見裡面的人一樣。

看到子衿這副樣子,瑾瑜開口打趣道:“皇后娘娘,您看這丫頭可是有些春心萌動了呢。”

聽了瑾瑜這話,子衿的臉又是一紅,隨後不輕不重的拍了瑾瑜一下,笑罵道:“你這人說話真是不知羞,若是哪日你有了心上人,我必然去他面前將你詆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