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九十三章 梨花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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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連忙上前詢問,只見杜秦月竟是淚眼朦朧,用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角,說道,這茶,似乎與平日裡味道不一樣。江嬪大吃一驚,將杜秦月的茶嚐了嚐,果然有一股怪味。這時杜秦月突然又開始乾嘔,江嬪急忙叫宮女去找太醫。
林貴人不明白了,自己明明看見繡兒在杯子裡放了東西,可是如今卻引起杜秦月不適,難道?是繡兒將杯子搞混了?林貴人還在心中猜測,太醫已經敢來,經判斷,其他的茶水裡都沒有問題,唯獨杜秦月的茶杯子,放了金蟬花粉末。
太醫說金蟬花食用不當會引起噁心,嘔吐,頭暈等症狀,杜秦月便是使用了放了金蟬花的水,才會乾嘔不止。杜秦月當即指著江嬪惡狠狠地說道:“本宮知道你向來討厭本宮,記恨本宮,但是本宮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來。”
江嬪急忙解釋不是她做的,豈料杜秦月根本不聽,只是說道:“本宮就說,繡兒要去沏茶,你的宮女還躲躲藏藏不想給繡兒,原來是要做這事,定是你指使你的宮女給本宮下毒,江嬪,你好狠的心,本宮要去找皇上給本宮主持公道,繡兒,快去把皇上找來,本宮要皇上主持公道,要皇上看看你的醜惡面目。”繡兒隨即跑了出去。
這時,林貴人卻突然開口道:“淑妃娘娘,您說是江嬪的宮女給你下的毒,可是那個宮女只是拿起了茶杯,最後,是繡兒沏的茶啊,說不定,還是您想毒死江嬪,是繡兒一時大意搞混了茶杯,您才喝了有毒的那杯。”
“大膽,林貴人你竟敢這樣說本宮,本宮好歹也是淑妃,暫時掌管後宮,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林貴人冷冷一笑,“是不是你乾的皇上來了自有定奪。”杜秦月很是氣惱,正要抬手打林貴人,沈霍敢來了。
沈霍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很是生氣,杜秦月哭著說:“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江嬪定是記恨臣妾,這才給臣妾下毒,意欲報復。”說完惡狠狠地瞪著江嬪。江嬪平淡的看著沈霍,沈霍很奇怪,便問:“江嬪,你為何不為自己辯解?”
“臣妾行的正坐得端,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自然不怕,為何要解釋?”
杜秦月拽著沈霍的衣袖,哭的梨花帶雨,“皇上您不要聽她的話,就是她給臣妾下毒,就是她。”
此時屋內嘈雜不堪,沈霍聽著頭疼,一個悠悠地聲音響起:“啟稟皇上,臣妾知道這一切的真相。”沈霍回頭一看,原來是林貴人,林貴人盯著杜秦月,悠悠開口:“臣妾正要來看望江嬪,卻看到淑妃娘娘,的宮女繡兒鬼鬼祟祟不知在幹什麼,臣妾悄悄過去一看,繡兒正在將一種粉末撒進其中一個杯子,臣妾怕貿然出聲驚到繡兒,便不動聲色直到現在。”
沈霍聽了林貴人的話,眉頭緊促,問杜秦月是否是這麼回事,杜秦月連忙搖頭,說林貴人與江嬪要好,兩人一定是串通好的,讓沈霍一定不要相信林貴人的話。沈霍頭痛不已,兩人各有各的說辭,他不知道要相信誰。
“確實是林貴人說的那樣。”門外響起一道聲音,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寧榮枝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屋內眾人除了林貴人都很驚訝。
還是杜秦月最先開口:“寧貴人你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林貴人是對的,你這誣陷。”沈霍也沉著聲問:“寧貴人你為何在此,為什麼說林貴人說的對。”
寧榮枝說:“因為方才,臣妾與林貴人就在殿外,看著繡兒做這一切。”說完撇了繡兒一眼。杜秦月瞪著繡兒,繡兒心虛得低下了頭。
杜秦月指著寧榮枝,“寧貴人,本宮知道你討厭宮,覺得本宮處處針對你,處處排擠你,可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誣陷本宮,你可知這是大罪。”
寧榮枝高昂著頭,毫不畏懼地盯著杜秦月,杜秦月本來一直以為寧榮枝只是一個會忍氣吞聲軟包,沒想到她竟能做出今日之舉。寧榮枝轉頭看向太醫,問太醫茶中放了什麼,太醫回答說是金蟬花。寧榮枝說道:“金盞花放入茶水中之前為了掩人耳目一定要碾成粉末,而要將粉末放入茶中手上必定會沾染到,現在只要讓太醫檢查,看誰的手上有金蟬花粉末,那誰是兇手自然就一目瞭然。”
繡兒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緊張的握了握手。待太醫檢查完,隨即稟告沈霍,繡兒的手上,有金蟬花粉末,繡兒聽了,即刻癱坐在地上。沈霍黑著臉問杜秦月:“淑妃,你來給朕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杜秦月跪在地上,連說自己不知道,沈霍說起:“你妄圖給江嬪下毒,下毒不成反而誣陷,你可知你該當何罪?”杜秦月哭著說她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暗中瞪了繡兒一眼。繡兒隨即跪在地上,說:“求皇上贖罪,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為,娘娘並不知情。”
沈霍轉過身來,看著繡兒,繡兒跪在地上,嚇得身體快要抖成篩糠。接著斷斷續續地說:“娘娘近日裡總是疲憊不堪,夜晚多夢,奴婢知道金蟬花有抗疲勞,改善睡眠的作用,想給娘娘服用,可娘娘總是嫌金蟬花有味道,不肯服用,奴婢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平日裡都好好的,誰知今日成了這樣,奴婢都是關心娘娘,求皇上恕罪。”
皇上轉頭看向太醫,太醫正了正身子,說:“繡兒所言屬實,金蟬花當做藥物確有抗疲勞,改善睡眠的作用,可如若使用不當,便會出現噁心,嘔吐,腹痛,頭暈的症狀,嚴重者還會休克死亡。”
沈霍此刻氣憤異常,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如此膽大,就讓敢在娘娘的茶裡擅自下藥,真是膽大包天。
杜秦月此刻也哭成了淚人。哭著讓繡兒趕快求饒,並對沈霍說繡兒跟從了自己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從未做過俞矩之事,今日此番舉動定是太過擔心自己了,才一時糊塗,求沈霍放過繡兒。
沈霍正在猶豫,江嬪此時卻發話了:“皇上,淑妃娘娘覺得她的宮女無錯,只是一時糊塗,可是臣妾要怎麼辦?就因為這個宮女讓淑妃娘娘誤會了自己,讓自己蒙冤,若今日沒有林貴人寧貴人出手相助,自己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繡兒爬到江嬪腳下,拽著江嬪的裙襬,求江嬪大人大量放過自己,自己只是擔心娘娘,才讓娘娘產生誤會,求江嬪放過自己。江嬪看著繡兒,覺得她也可憐,跟了那麼一個主子,便對沈霍說:“皇上,我覺得秀兒姑娘也是無心之過,淑妃娘娘也不是有意的,而是中間產生了誤會,此事我不再計較,接下來怎麼處置,還請皇上定奪。”
沈霍悠悠走到了寢殿門口,開口:“宮女秀兒,以下犯上,有意欺瞞,杖責60,淑妃看管不力,禁足七日,思過,不得踏出攬月宮半步。”隨即拂袖離開。
繡兒被太監拉走,杜秦月在離開時狠狠地瞪了寧榮枝與林貴人一眼,當然,江嬪她也沒忘了。
回了攬月宮,杜秦月非常生氣,她恨不得將江嬪千刀萬剮,可是事實總是不如她的願,還要皇上來看了一出笑話。杜秦月端坐於梨木雕花椅上,此時繡兒被拉去杖責六十還未回來,杜秦月心中煩悶的很,恰巧在這時,衛常在來了。
衛常在已經知曉今日之事,唯恐自己一句話說錯,被杜秦月責罰。衛常在想了一會,開口就說道:“娘娘,今日之事依臣妾看,都怪寧榮枝,若沒有她從中作梗,您的計劃就早已成功了。”
杜秦月聽了,口中喃喃自語,心想寧榮枝,又是寧榮枝,之前若不是江嬪為了她仗義執言,皇上可能現在都不會知道她是誰。今日如若不是有她,自己也不會被罰閉過三天。今日她在江嬪那兒竟然敢公開與自己作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指責自己。 讓她顏面無存,今日她敢這樣做,往後還不知道要怎麼樣。
杜秦月氣的發抖,可偏偏現在自己在思過,就是想做什麼事,也沒有機會,她看了看衛常在,有計上心頭。杜秦月招了衛常在過來,附在衛常在耳邊說了幾句話,衛常在看著杜秦月,點了點頭,說:“娘娘,臣妾定會竭盡全力,不會讓您失望的。”杜秦月點了點頭,揮揮手,讓衛常在下去了。
衛常在隨即收買了寧榮枝宮中的一個小太監
當天,晚上,只見寧榮枝宮中的一個小太監,偷偷摸摸溜到了寧榮枝窗前,由於當時天色已晚,宮中也沒有其他閒雜人等,只有幾個值班的無精打采,靠在柱子上打盹。小太監仔細觀察了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從窗子裡撒進一些粉末,隨即消失於夜色之中,彷彿這一切從未發生。寧榮枝這一夜沒睡好,夢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撕咬自己第二天一早,寧榮枝看著自己的身體,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