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臉色忽青忽白的站在原地,卻也沒有開口反駁。畢竟自家主子把這封信送過來的時候,確實是抱著想要利用許尋易的心思。

此時心思被他看破了,餓了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許尋易看著下方站著的翠玉那忽青忽白的臉色,冷清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轉身就朝著身後的藥房裡走去。翠玉臉色難看的從太醫院裡面走了出來。杜良歡聽著翠玉的稟報,柔美的臉上盡是一片風霜。

片刻之後,紅唇勾起一個優雅的弧度。“如此看來,這個醫聖倒也有兩分本事。希望他以後不會後悔,今日沒有過來找我。”翠玉看著杜良歡臉上的陰狠之色。

心中閃過了一抹懼怕,主子在入宮之前,性子雖有些爭強好勝,但是為人平日裡還算和善,可是這短短入宮不到一月。

原本溫婉的性子,也變得慢慢的暴躁了起來。尤其近日皇上撤了主子的綠頭牌,主子的心情便一日不如一日,要是再這麼下去,宮裡面的訊息傳出去,被杜將軍知道了,小姐的爹孃恐怕都要有麻煩了。

杜良歡發了一通脾氣之後,什麼都沒說,直接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翠玉在外面收拾著被杜良歡摔碎了的那些杯子。

一個月後………

御花園裡面,沈霍看著眼前認真看書的寧榮枝,語氣輕緩的道:“近日以來,覺得身子如何了?”埋頭於書本中的寧榮枝,抬起頭來,璀璨一笑道:“多謝陛下關心,這段時間以來,有師傅為奴婢調理身子,奴婢的身子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沈霍聽到她這麼說,威嚴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哦,是嗎?可是我怎麼聽到許院判跟我說,你在床上躺了不到十天,就硬撐著下床,結果險些讓剛剛癒合的傷口崩裂開。”

寧榮枝聽到沈霍這麼說,嬌俏的面容上閃過了一抹尷尬,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書本里面,悶悶的道:“師傅怎麼能這樣啊!都說了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他怎麼就說出去了。”

沈霍看著寧榮枝那害羞的模樣,也不再逗她了,轉身坐在她的身旁,認真的道:“榮枝,這次的事情是朕的過錯,若非朕輕信了奸人的話,你也不會遭此大難。所以朕希望你能好好養傷,切莫給自己的身子上留下什麼遺憾。”

寧榮枝聽著沈霍鄭重的語氣,緩緩的點了點頭。沈霍抬手揉了揉她額前的碎髮,便坐在一旁看著今日早朝,臣子們遞上來的那些奏摺。

不遠處的一個假山裡面,翠玉端著手中的糕點,小心翼翼的從一旁離去。杜良歡正在自己宮中修剪著花枝,就看到翠玉慌慌忙忙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杜良歡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說道:“何事如此慌張?”翠玉將手上的糕點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這才上前恭敬的道:“回稟主子,奴婢方才途經御花園的時候,遇到皇上了。”

杜良歡正在修剪著花枝的手一頓,隨後若無其事的道:“皇上閒暇之際,也會將奏摺拿去御花園裡面批改,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翠玉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道:“並非如此,今日奴婢端著糕點,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先是看到了寧榮枝,然後才看到的皇上。而且聽皇上當時說話的語氣,倒不像是專門來御花園裡面批改奏摺,而是去陪寧榮枝的。”

翠玉這話說完了之後,一朵開得正嬌豔的薔薇花,便掉了下來。翠玉看著杜良歡手上的那一滴血珠,急忙的捧著她的手道:“主子,你怎麼這般的不小心。”

翠玉一邊心疼大呼,一邊趕緊拿起自己的手帕將杜良歡手上的傷口包起來。難道是杜良歡,往日裡溫婉嬌美的面容上,此時一片寒霜。

翠玉聽到她咬牙切齒的道:“皇上當真是好興致啊!”翠玉這才明白自己方才說的那些話,給自家主子添堵了。

當下便將旁邊小几上的糕點端了過來,笑著開口道:“主子,御膳房新做的綠豆糕,主子嚐嚐吧?”

杜良歡將自己的手攏於袖中,緩緩的道:“我突然又不想吃這個了,你把這端下去吧!”翠玉看著她那冰冷的面容,無奈的將糕點端了下去。

而轉過身去看著窗外的杜良歡,臉上滿滿都是嫉妒。翌日傍晚,杜良歡帶著翠玉去御花園中賞花,經過一處拐角時,看到兩個宮女在竊竊私語。

杜良歡耳尖的聽到了“皇上”,“喝酒”

等詞語,於是便悄悄悄悄上前,藏於樹枝後面。

而那兩個宮女,正是沈霍身邊服侍的人,杜秦月聽到左邊的那個小宮女說道:“皇上今日怎麼發了那麼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