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歡從杜秦月的宮中出來,她身旁跟著的宮女,臉上滿滿的都是憤慨的表情,杜良歡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笑著對她道:“好了,剛才淑妃娘娘說的那番話,也算是事實,你就這麼一副表情走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淑妃娘娘,怎麼為難我們了呢!”

杜良歡身旁跟著的宮女,聽到他這麼說,當下眼睛變紅了,紅語氣代表委屈說道:“明明當初小姐進宮的時候,將軍就吩咐過,讓淑妃娘娘在宮中好好照看您,可是您這才剛進宮,淑妃娘娘把您叫去之後就給您下馬威,這………”

杜良歡想起方才杜秦月臉上那高高在上的表情,眼中劃過了一絲哀傷,轉瞬即逝,片刻之後,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對著自己身旁的宮女教導道:“你也說了,她是淑妃娘娘,甚得皇上寵愛,在宮中,能夠和皇后娘娘一起平起平坐,她教訓我兩句,別人又能說得了什麼?”

跟在她身旁的宮女看到她這副樣子,也明白自己方才的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戳中了主子的傷心事,當下便跪下請罪道:“還請主子恕罪,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口不擇言,更不該責怪淑妃娘娘,奴婢………”

她這話還沒有說完,杜良歡便親自俯身將她扶了起來,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道:“好了,這些事情不怪你,我們出來也這麼長的時間了,趕緊回宮吧!”

小宮女聽到他這麼說,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攙扶著杜良歡的手,主僕二人緩緩離去。

她們二人未曾發現的是,一個小太監在他們走了之後,快速的朝著淑妃住的地方跑了過去。

杜秦月宮中,繡兒端著一盤青翠欲滴的葡萄,恭敬的放在了杜秦月身旁的案几上?杜秦月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小太監,傲慢的開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本宮的那位好妹妹,在被本宮用言辭敲打了一番之後,不僅沒有露出絲毫不滿,反而宣洩著自己身旁的丫鬟,不要與本宮作對?”

太監聽杜秦月這麼說,一時間也摸不中她心中所想,只好恭敬的點了點頭道:“回稟娘娘,奴才聽到的就是這樣。”

杜秦月笑著將自己手上的扇子放到了一旁,繡兒見狀,連忙上前扶著杜秦月的手,杜秦月順勢站了起來,語氣中頗帶著些傲慢的開口道:“如此看來,還算她識趣,父親這次安排的這個人,以後總算是能夠幫的了本宮兩分。”

繡兒也在一旁附和道:“將軍就娘娘,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心疼娘娘的。”杜秦月聽言一笑,點了點繡兒的腦袋,臉上帶著濃濃的自豪道:“那是自然,你這丫頭,後來倒是越發的會說話了?”

繡兒調皮一笑,伸手端過桌上的茶,遞給了杜秦月,杜秦月喝了一會兒之後,這才朝著地上跪著的小太監道:“好了,你起來吧!”

“看在本宮的這位妹妹,如此識趣的份上,本宮也不介意在這深宮中幫她一把。繡兒,你去本宮的庫房裡面取一些小玩意兒,賞賜給她,也好讓本宮的這位妹妹記本宮一個號?”

杜秦月撥弄著自己手上長長的指甲,漫不經心的開口吩咐道。繡兒垂頭應了一聲,便和方才回話的那個小太監一起退了出去。

何所依的宮中,瑾瑜結果手上的藥碗遞給何所依,語氣帶著關心道:“娘娘,這是方才他醫院剛剛送過來的藥,娘娘還是趁熱喝了吧!”

何所依看了一眼瑾瑜手上黑漆漆的藥,眉頭輕皺了皺,將藥丸接過,柔柔的開口道:“許院判可有說,本宮這病何時能好?天天就這樣子,喝著湯藥,也不是辦法。”

瑾瑜看著自家娘娘臉上愁苦的神色,想起許尋易吩咐的那些話,臉上的笑容停滯了那麼一瞬間,隨後若無其事的道:“娘娘不必擔心,許願盼和奴婢說了,這藥只要娘娘再堅持服上幾個月,便能夠藥到病除,接下來再好好調理一番,定然能讓娘娘的身子和以往一樣康健?”

何所依點了點頭,端起藥碗,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子衿快速的端過一旁的蜜餞,遞給何所依一顆。

何所依吃了兩顆蜜餞,這才將嘴裡面的那股藥味壓了下去。“聽說皇上近日以來,公務繁忙,子衿你去吩咐御膳房的人,為皇上多熬點補湯,莫累壞了身子。”

子衿聽到何所依這麼說,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有些猶豫的道:“娘娘居然這麼關心皇上,為何不親自熬了湯給皇上送過去?”

何所依聽到子衿這麼說,十分平淡的道:“我作為六宮之主,在皇上公務如此繁忙之際,哪能因為這些小事去勞煩皇上,在宮中才剛進了新人,若是被其她妹妹有樣學樣,太后娘娘恐怕又要來找本宮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