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秦月回到府中以後,與杜夫人在一起閒聊了兩句,便匆匆開口道:“母親爹爹此時可在家中?女兒有要事要與爹爹商量。”

杜夫人聽言,看了一眼自家女兒,調侃的開口道:“月兒去了一趟宮裡,好不容易回一次家,還不願意和我這個母親親近了。”

杜秦月聽言,自然知道自家母親是在拿自己說笑,若是往日,她定然要抱著母親好一番撒嬌。可是她此次回府,便是要與父親商量寧榮枝的事情。

寧榮枝不除,她寢食難安。杜秦月想到這裡,便有些著急的向著杜夫人開口道:“母親,女兒這次回府,實在是有要事要與父親相商,還請母親趕快告訴女兒,父親到底是在哪裡?”

杜夫人看到她如此焦急的樣子,一時間也有些心慌,便開口詢問道:“可是宮中出了什麼大事?”杜秦月搖了搖頭道:“是也不是,此次女兒出宮,在家中也只能呆兩個時辰,還請母親趕快告訴女兒,父親究竟是在哪?”

這是杜秦月回家之後,第三次詢問了。杜夫人若是還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那麼這麼多年白活了。“你父親得知你要回來,早早的便在書房裡等著了。你………”

杜夫人話還未說完。杜秦月匆匆起身,向外跑去。邊走邊向杜夫人道:“多謝母親告知,孩兒這便去尋找父親,一會兒再來陪母親說話。”

杜夫人看到她這風風火火的樣子,笑著向自己身後的嬤嬤抱怨道:“這丫頭,原本進宮之前,明明沉穩大方的很,怎麼在皇宮裡面呆了幾天,出來之後越發的毛躁了。”

話雖如此,但是杜夫人心中卻是難掩擔心。往日不管宮中出了何等大事,杜秦月都是命人送信回將軍府。此次竟然親自出宮回府,想來這次宮中發生的事情很不一般。

嬤嬤跟在杜夫人身邊幾十年了,看到杜夫人眉間的愁緒,便開口安慰道:“夫人你也別太擔心,要是宮裡真出了什麼事,那老爺安插在宮中的太難自定然會將訊息傳回來,而此次探子毫無動靜,說不定小姐也只是想您和老爺了,這才回復前來看望。”

杜夫人心知嬤嬤是在安慰自己,心中仍舊愁緒萬千,但仍開口道:“但願如此吧!”

杜秦月出了大廳,便急匆匆的朝著杜將軍的書房跑了過去,門口站著的侍衛看到是他,自然不敢阻攔。杜秦月跑到了杜將軍的書房裡面,便急匆匆的開口道:“爹爹,女兒有事與您相商?”

杜將軍看著自家女兒狼狽的模樣,開口訓斥道:“你身為太子側妃,莽莽撞撞的像什麼樣子!”杜秦月也知道自己這次是心急了,聽到自己父親的訓斥,便乖乖認錯道:“是女兒心急了,還請父親恕罪。”

杜將軍聽到她認錯,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本就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送進宮之後,又是這麼長時間不見,饒是杜將軍,也是十分思念杜秦月。

但是她臉上卻依舊是一副威嚴的表情,對著杜秦月道:“你此次出宮回府,有何要事?”

杜秦月聽言,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將寧榮枝與沈霍的事,原原本本的向杜將軍述說了一遍。

當然重點是放在寧榮枝身上。杜將軍生性淳樸,聽完自己女兒的話以後,毫不在意的開口道:“不過是一個鄉野出身的醫女罷了,依照她的身份,哪怕是給太子殿下做侍妾,那也是夠不上身份。此女不足為懼。”

杜秦月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略有些焦急的道:“父親您有所不知,這寧榮枝原本確實身份低賤,可如今她既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又是醫聖許尋易的徒弟,就連皇上皇后娘娘也對她另眼相看,太子殿下又對她如此特殊,不除掉她,女兒寢食難安。”

杜將軍聽言,當即呵斥一聲:“你簡直胡鬧。”杜將軍突然發怒,將杜秦月嚇了一跳,杜秦月回過神來之後,向杜將軍問道:“父親,女兒哪有胡鬧,留著那寧榮枝一條命,遲早有一天會變成禍害。”

杜秦月來到這裡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杜將軍見狀,語重心長的勸慰道:“月兒,你聽為父說,那寧榮枝,就算是身後有著醫聖撐腰,但是即便是這樣,也改變不了她出身卑賤的事實。”

杜將軍說完之後,看著杜秦月不以為意的樣子,再次開口道:“皇上如今已經是風燭殘年,而太子便是將來的一國之君,皇上為太子所選侍妾,皆是在將來太子登基之後,能為太子帶來助力的女子,你覺得,寧榮枝,她能為太子帶來什麼?”

杜將軍這話一出,杜秦月當下便被問住了,她心中一想,不否認自己父親說的有理,“但是若是太子不介意她的身份,硬是要將她收為侍妾,那女兒又該如何?”

杜將軍聽到杜秦月這麼說,當下便笑著道:“女兒,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若是太子一意孤行,將她收為侍妾,依照她那卑賤的身份,你覺得太子會給她封個什麼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