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楚和正在宮中,安靜用著午膳。忽然,一堆侍衛便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瞧見眼前的情景,楚和顯然是有些蒙的。她豁然站起身,皺著眉頭盯著那些個侍衛,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還沒等楚和勃然大怒,一眾侍衛身後卻忽然又走出來三個人。這三個不是旁人,正是皇后,皇上以及沈霍。

只是這三人看向楚和的神色,卻不似往日溫和,反倒帶了幾分厭惡。只聽得皇上道:“朕今日前來是為了什麼,側妃莫非不知道麼?”

楚和聽著皇上這話,心中有了幾分不大好的預感,卻仍舊是強做鎮定,道:“父皇這是在說什麼。這些日子妾身一直是在宮中,安心養著身子,甚至都沒出東宮一步,又做了什麼,惹得您如此生氣。”

“你倒確實是沒有出東宮。可你也並未閒著啊。”聽到此處,原本安靜在旁看著的沈霍終究是忍不住了,他看向楚和,眸間的厭惡毫不掩飾,“你知道不知道今日東宮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沈霍厭惡的神色,楚和心底有了幾分刺痛。她顫抖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於是只能站在原地沉默著。

沉默了一會兒的功夫,楚和還沒說話,沈霍倒是忍不住的先開口了。只聽他對著楚和厭惡說道:“今日阿依險些小產——叫了太醫去看,說是被人在飲食中下了墮胎藥。這宮中就這麼些個人,加之外圍還有玄武莊的人守著。因此,只可能是東宮中的人下的手。”

楚和聽到此處,已經明白了沈霍接下來要說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偏偏沈霍還不願放過她,一直接著說道:“東宮只你同太子妃兩人,若你說這件事情沒有你的手筆,又有誰會信。”

楚和一時間覺出幾分百口莫辯的意思。何所依差點小產,這件事情她可謂是毫不知情。她雖有過這種想法,卻顧及著林輕遠手下的玄武莊中人,還在東宮守著,並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眼下何所依卻忽然險些小產,這究竟是誰的手筆?楚和一時想不明白,卻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情背到自己身上,因此眼下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哭著道:“殿下,您且相信妾身。這件事情確實不是妾身所為,妾身是清白的。”

她雖這麼說的,可因為何所依險些小產的事情,沈霍與帝后已然大怒,此時又怎能聽進去楚和的話。

因此,沈霍這會還沒說話,一旁的皇后已經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楚和,道:“此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口說無憑,還要經過一番調查才能知曉你說的究竟是不是真話。這些日子,你便待在西側殿之中,哪裡也不要去了。”

這句話雖然沒有明說,可實際上就是把楚和禁足。楚和聽到這話之後,臉色一下子徹底變為慘白。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楚和還想要再辯解幾句,皇上皇后以及沈霍三人卻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只是當即轉身離開。離開之前,皇上還冷冰冰的吩咐他所帶來的那些個侍衛,這些日子把守在西側殿周圍,片刻不能離開。

這是徹底把楚和禁足了。楚和絕望的跪坐在地上,雙目之中滿是淚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會向著這個地步發展。她還來不及動手,事情便已經發生,且栽贓陷害到了她頭上。這是怎麼一回事?楚和想不到的是,這件事情並非是旁人作祟,正是出自顧之衡的手筆。

顧之衡自從下定決心想要陷害楚和之後,便絲毫不加手軟,只一心心動。他迅速的派了一個宮女,把墮胎藥下到了何所依的膳食之中。

何所依那日本如同往常一般用膳,忽然覺得肚子一疼,額頭上冒出了層層冷汗。她還來不及說什麼,便慘白著面容,暈倒在地。

子衿和瑾瑜在一旁看著,自然焦急無比。子衿哭著喚道:“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您不要嚇奴婢啊。”

相比較於子衿的焦急,瑾瑜顯然冷靜不少。她神色之中雖然帶著滿滿的慌張,卻仍舊是勉強鎮定下來,道:“子衿,你且在這裡守著娘娘,我去喚太醫前來。”

兩人並不敢移動何所依,為今之計,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子衿略微想了一會兒功夫,也想不出來什麼更好的主意,便只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於是瑾瑜當即便去尋了太醫。她動作很快,沒一會的功夫便帶著太醫前來。不僅如此,子衿也喚來了沈霍等人。

皇后聽到了這個訊息,怎麼也忍不住了。沈霍的子嗣只剩下了這麼一個,若是何所依再出什麼意外,那有要如何是好?皇上也抱著同皇后差不多的想法,因此兩人不敢耽擱,忙隨同沈霍一道來到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