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見到瑾瑜和子衿,何所依便露出了嚴肅的神色:“子衿,瑾瑜。本宮眼下要交代的,乃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你們每一句都要仔細聽好了,你們可明白?”

聽得何所依這麼說,子衿和瑾瑜不約而同的,都流露出來緊張的神色,皆是閉緊了嘴巴,認真聽何所依說著。

只聽何所依道:“這些日子,本宮會每天在手腕上點一抹硃砂,警惕他人冒充。你們也記著每日都檢查一番本宮手腕上有沒有硃砂印子……你們可知道了?”

“奴婢知道了,娘娘且放心吧。”看著何所依的神色,瑾瑜和子衿不敢耽擱,忙紛紛答應下來。

待到答應之後,終究是子衿略微大膽一點,忍不住看著何所依的方向,面容上有幾分疑惑不解:“娘娘,為何非要做這麼一件事情呢?莫非是,最近出了什麼狀況。”

一旁的瑾瑜雖然沒有說話,可看她的眼睛,分明也是想要問的。

何所依看著兩人這般神色,情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她略微想了一下,眼前這兩人也是自己的心腹,不如索性同她們說了,也省得讓她倆猶豫糾結,自己瞎猜。

這般想著,何所依當即看向了子衿和瑾瑜的方向,將這其中的緣由細細說了一遍。兩人聽罷何所依言說之後,面面相覷,不由得都留露出來了幾分驚訝和擔憂之色。

“娘娘,那眼下要如何是好,可要派人前去搜尋,查詢那可疑之人的蹤跡,看看究竟是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膽敢易容成娘娘的模樣。”子衿終究是平日裡頭性子急了一些,此時已經忍不住了,不由得看向何所依的方向,頗為急切地問道。

一旁的瑾瑜雖然沒有說話,可看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意思,顯然也同子衿所說的差不多。

看著這兩人,何所依雖然知道他們是在關心自己,可還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這茫茫人海,要尋找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哪有那麼容易。”

“況且。”說到此處,何所依略微頓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此事,不過是本宮的一個猜測罷了。本宮也不確定,究竟會不會有人模仿成本宮的模樣,眼下,只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那娘娘,咱們究竟要如何是好。”瑾瑜憂心忡忡的看著何所依,問道。

“眼下也沒什麼好的辦法。”何所依輕輕嘆了一口氣,“且靜觀其變吧。咱們也只能是小心提防著些,一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便立刻開展行動,就是。”

“所以,本宮這才要每日晚上點一個硃砂,為了就是讓你們辨別清楚,究竟那人是不是本宮。你們可要將此事牢牢記在心間,並不能有半絲洩露,可知道了?”

子衿和瑾瑜心裡頭也清楚,此事事關重大,自然不敢有半絲耽擱,所以紛紛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之後,幾人又針對著此事,仔細商議了一番。商議的結果,無非便是要如何辨別身份,看出哪個究竟是何所依,哪個是被旁人易容假冒的。

東宮這邊一陣緊張鑼鼓,細細策劃的模樣。吳王府那一邊卻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原來,於江楊走後,顧之衡自然聯絡不上薛公子,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他自己又定不出什麼計劃,且顧之衡也擔心自己貿然做了什麼事情,反而耽擱了大事。所以這些日子,他便一直踟躕不前,不知道要如何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就在顧之衡踟躕不前的時候,吳王府卻忽然迎來了一位貴客。這位貴客不是別人,正是近來顧之衡一直在心心念唸的薛公子。

看到了薛公子之後,顧之衡先是有些驚訝,繼而用上心間的便是濃濃的欣喜。顧之衡此時已經顧不得想其他的事情,只是三步並作兩步地迎上前去,看著薛公子的方向,笑著說道:“這是哪陣風,將公子吹了過來。公子前來吳王府之中,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聽著顧之衡這一連串的問話,薛公子微微一笑,並不急著回答,只是說道:“於江楊走了,吳王殿下這些日子,可是因為聯絡不上在下,而感到有些焦頭爛額。”

果不其然,顧之衡被薛公子這句反問吸引過去了心神。他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同意了薛公子的話。

瞧見顧之衡的應答之後,薛公子面上扯出來一個有些意味不明的微笑,停頓了片刻功夫之後,這才接著說道:“在下早就考慮到這一點,因此這才主動前來。這些日子,在下便暫住吳王府,不知殿下可否同意。”

顧之衡對於這一個訊息,自然是覺著大喜過望。他原本就一直期待著薛公子能夠主動前來幫助,眼下薛公子這樣更好似是在顧之衡瞌睡的時候送來的枕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