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時間,魏玉鸞和林輕遠一直在城中各處玩耍,因著魏玉鸞不常在大周的城中游玩,所以對很多事物都非常感興趣。

林輕遠很是寵著魏玉鸞這小孩子般的心性,自然是魏玉鸞想去哪裡就陪著一起去哪裡。

這天兩人在城中玩膩了,魏玉鸞提議去外面的小村莊裡轉一轉,她父皇先前一直覺得那些村莊裡的村民會嚇著魏玉鸞,就不讓她去那些村莊,現如今身邊有了林輕遠陪著,自是要把以前沒來得及去的地方都去上一遍才痛快。

林輕遠聽了魏玉鸞的提議,並沒有反對,只是讓手下的人去查探一下附近哪個村莊此時比較熱鬧。

去查探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回稟道:“莊主,小人在城中打聽了一番,得知城外西郊,今日有一處村莊要行祭祀之禮,想來很是熱鬧。”

魏玉鸞見過的祭祀,也只是皇宮中那本莊重的場面,此時聽到有處村莊裡也在舉行祭祀之禮,十分好奇,就對林輕遠說:“王爺,我們去城外西郊看一下,如何?”

雖是詢問的語氣,可魏玉鸞眼中帶著濃濃的期待。

林輕遠見此也不便拒絕,再加上他本就想著無論魏玉鸞要去哪裡玩兒都不會阻攔,也就開口說道:“玉鸞,我早就說過了,這段時間隨你想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這些事你決定就好了。”

魏玉鸞聽著林輕遠寵溺的語氣,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嬌嗔道:“王爺,此處還有外人在,說這些做什麼!”

此時的魏玉鸞一舉一動中都帶著別樣的風情,甚至讓林輕遠有些移不開眼,可到底是玄武莊的莊主,自然不能以常規論斷,所以林輕遠很快就掩飾住了自己眼中的情緒,對魏玉鸞說:“玉鸞,你我如今本就是夫妻,我與你說這些有何不可,再說他也算不得外人,畢竟是我們玄武莊裡的人,你現在可是他們的莊主夫人,如此這般不好意思可怎麼得了?”

林輕遠這話說的一本正經,可魏玉鸞卻從中聽出了調侃的意味,含羞帶怯的瞪了林輕遠一眼,說道:“不是說要陪我去城外西郊看祭祀之禮嗎?怎的還不開始準備,若是誤了時辰可就沒有什麼看頭了。”

魏玉鸞的話提醒了林輕遠,畢竟林輕遠以前身為一莊之主,也沒有時間關心百姓祭祀的這些事。

想到這裡,林輕遠看著剛才進來稟報的那個人,問道:“那你可有打聽他們舉行祭祀之禮時,是否允許外人前去觀看?”

出去查探的那人急忙回答道:“小人自是問清了,那處的村民都十分淳樸,並不排斥外人,所以才來回稟莊主的,否則若是莊主和莊主夫人出了什麼事,小人也擔待不起呀!”

林輕遠聽了那人的話,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與夫人且去城外西郊看個熱鬧,你們都不必跟著,讓影衛在暗處跟著就好了。”

那人見林輕遠這樣說,行了一禮就要出去,林輕遠忽然又叫住了他,吩咐道:“你去讓人準備一頂轎子,在府門口等候。”

林輕遠剛吩咐完,還不等那人有所反應,魏玉鸞就對他說:“王爺,我們一路步行去可好?順路欣賞沿途的風景。”

那人本來正要答應林輕遠的話,此時卻又聽魏玉鸞這樣說,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聽哪位主子的。

林輕遠也就揮了揮手,對那個人說:“那便算了,你去吧,不必備轎子了。”

待那個人離開以後,林輕遠看著魏玉鸞語氣中帶著些調笑,問道:“玉鸞,從王府到城外西郊可有些距離,你當真不怕累著嗎?”

魏玉鸞知道林輕遠是在開玩笑,就對他說:“旁人不知道臣妾的性子了,難道王爺你也不知道了嗎?這些路途對臣妾來說可是不算什麼的。”

林輕遠聽了魏玉鸞的話笑了出來,頗為得意的說:“我自是瞭解玉鸞的,開個玩笑罷了,玉鸞可不要放在心上。”

魏玉鸞也是一笑,轉移了話題問道:“王爺,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林輕遠也知道魏玉鸞著急了,就說:“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麼要收拾的?需不需要換身衣服啊什麼的,沒有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魏玉鸞聽林輕遠這樣說,忽然看了看身上寬大的衣袖和繁瑣的裙襬,開口道:“王爺,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們是去小村莊的,這樣會讓那些村民不適應,你也快去換一身平常些的衣服,換好以後我們就出發。”

其實林輕遠完全沒有換衣服的必要,他往日裡穿的衣服都很是低調,看起來就只是平常人家的公子,也就只有那些眼光獨到的人,能夠辨別出他的身份。

不過魏玉鸞這樣說了,林輕遠也就很配合的回房換了一身更為低調的衣飾。

換好衣服後,兩人互相打量了一眼,剛才換衣服時不在一處,自是不知道對方挑的是什麼衣服,可眼下看來,兩人之間竟然很是默契。

林輕遠是天藍色的長袍,襯的他本就出色的容貌更是如同天人一般,而魏玉鸞是一身淺白色的衣裙,一是如同九天而來的仙女。

兩人站在一起,竟顯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忽視了府中下人們驚豔的眼光,兩人一同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