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暖涼這一邊獨自思索著,自以為沒人能知道她的想法,心中得意無比,暗暗發誓終有一日,要找到機會,一舉將魏玉鸞拿下。

何暖涼雖然這麼想著,卻不知道,另外一邊寧辛夷早已猜到了她的心思。不僅如此,還盡數告知了魏玉鸞。

這日,寧辛夷有如同往日一般,來到了魏玉鸞的宮殿之中。這些日子,她面上所頂的身份,一直是魏國公主的舊友。

恰好寧辛夷同魏玉鸞極為對胃口,因此,這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而每日例行的事情,看在寧辛夷心間,彷彿成了一種享受一般,格外的愉悅。

每日前來探訪魏玉鸞的時候,寧辛夷總會笑容滿面,心情很好。然而今日,事情卻不同以往。只見寧辛夷面上隱隱帶著幾分愁緒,瞧起來格外的憂慮。

看著這樣不同尋常的寧辛夷,魏玉鸞心裡也不由的生起了幾分擔憂,輕聲詢問道:“看著寧小姐眼下的樣子,似乎是心情不大好一般,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正是如此。”寧辛夷無不憂慮的搖了搖頭,面上神色格外的嚴肅。略頓了一會兒工夫,她這才接著說道:“眼下的局勢,似乎是對公主不大妙的。”

聽著這句話,縱使魏玉鸞一向是性子溫婉,眉頭也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只是魏玉鸞並沒有多說,仍然安靜看著寧辛夷的方向,聽她言說下去。

只聽著寧辛夷接著說道:“眼下公主雖然為了顧慮禮節,同吳王表面上交好,可其餘人並不知道,只當公主,著實是鐘意於吳王,這才有如此舉動。”

“而這一事情,所影響最大的,莫過於吳王的那位側妃娘娘了。若那位側妃娘娘是一盞省油的燈,倒也罷了。偏偏那側妃娘娘無風也要泛起三層浪來,著實是不好惹的緊。若要被她盯上,當真是大大不妙的事情。”

這還是相識這麼久以來,寧辛夷第一次用如此嚴峻的語氣同她說話。魏玉鸞聽了這話之後,眉頭皺得更緊,面上神色也更為憂慮起來。

“若當真是這樣的話,我又該如何是好呢?”魏玉鸞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寧辛夷的方向,渾然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

瞧見這樣的魏玉鸞,寧辛夷只覺著心底泛起一絲疼惜,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語氣有些嚴峻,忙舒緩了語氣,只是同魏玉鸞說道:“公主不必太過擔心。方才所言的一切,不過是妾身的一種猜測罷了。只是側妃娘娘確實有可能對公主加以不利,因此,還是小心為上。”

聽到這話之後,魏玉鸞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只是還不知道如何是好,因此,面上的神色仍舊帶著幾分茫然。

寧辛夷便又是說道:“眼下若要想同那側妃娘娘分庭抗禮的話,只有一個方法了。”

“什麼方法?”聽著寧辛夷這一句話,魏玉鸞只著眼前出現了什麼希望一般,面上神色,不由得有些激動,當即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來,緊緊抓住了寧辛夷的手,“若有什麼方法,儘管同我言說。”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之後,魏玉鸞略微冷靜下來,低了低頭。這一低頭,自然就看到了自己手中所緊緊攥著的寧辛夷的衣襬,不由的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態,面上微微泛起了幾絲薄紅。

看著這樣的魏玉鸞,寧辛夷有些失笑,不由得想要逗弄一番。只是眼前的情況,並非是可以肆意玩鬧的時機。因此,這念頭不過是在寧辛夷腦中一閃而逝。

繼而寧辛夷就看向了魏玉鸞,輕聲同她說道:“說到這裡,公主,你可知道太子妃?”

聽著這句話,魏玉鸞仔細在腦海之中搜尋了一番,隱隱約約想到,那日隨同皇上前來迎接的隊伍之中,似乎確實是有這麼一位女子的。

因此,魏玉鸞看著寧辛夷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瞧見魏玉鸞點頭的模樣,寧辛夷心底不由得閃過幾絲欣喜,當即說道:“知道的話,就好辦了。接下來的日子之中,公主一定要想辦法去找些機會,同太子妃交好。”

魏玉鸞有些不太明白寧辛夷的意思。為何要讓他去同太子妃交好?魏玉鸞百思不得其解,面上神色更加迷茫起來,不知道這主動示好,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著魏玉鸞迷茫的神色,寧辛夷倒也並不說透,只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說道:“妾身讓公主這麼做,自然有妾身自己的道理。公主且不必有那麼多顧慮,先做了再說。”

聽著這句話,魏玉鸞反倒也徹底放下了心中顧慮。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魏玉鸞已經徹底明白了寧辛夷的秉性,也知道依照著寧辛夷的性格,並不會欺瞞於她。

因此,雖然寧辛夷讓她突然做這件事情,有一些奇怪,可魏玉鸞也並不去推辭,只是看向了寧辛夷的方向,乖巧說道:“我知道了。之後的日子裡頭,我一定儘量多同太子妃多些接觸,好與他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