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辛一邊看著楚和細細端詳著那藥,一邊仔細給她解釋道:“這是奴婢去藥店問道的,藥效最強經的春藥了。”

說道這裡,梨辛的臉經不住的紅了紅。她微微輕咳幾聲,這才接著說道:“奴婢問過那藥殿掌櫃,這藥遇水則化,且沒什麼異味,方便的很。想必有了這藥,您定然能成功。”

楚和一手緊緊攥著那藥,聽著梨辛這麼說,眸間禁不住的閃過了一絲勢在必得的光芒。她微微笑了,道:“梨辛,你且過來,我再同你商議一番……”

主僕二人細細索索的談話聲,響了許久。而伴隨著這談話聲,是兩人終於訂好的計謀。

楚和是一刻都等不及了,便和梨辛商量好了,今晚就實行這個計劃。梨辛自是欣然同意,並不說其他的。

既然決意好了,兩人便也不再耽擱,當即匆匆收拾起來。待到兩人收拾妥當一切,夜幕也漸漸的黑了下來。“是時候了。”楚和低低道了一聲,“梨辛,你且前去吧。”

梨辛沒有回應楚和的話,而是以行動來表達——她微微向著楚和行了一禮之後,當即離開了西偏殿,匆匆向外走去。

梨辛一路前行,直走到了主殿門口,這才堪堪停住了腳步。待到她停住腳步之後,梨辛默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確認沒什麼問題了,這才進去尋沈霍。

“你怎的來了。何事?”沈霍聽到聲響抬起頭來,見到是梨辛之後,眉頭不由得就是一皺,看著她有些不大樂意的說道。

梨辛他是識得的。楚和的貼身侍女,隨著她許久,深得楚和信任。可沈霍卻不知今日梨辛怎的來了自己這處,這才有了這般發問。

愛屋及烏,他不歡喜楚和,見著梨辛自然也不高興,語氣不由自主的就有些不耐。梨辛卻仿若看不到一般,面容仍舊故我。她眉間捎帶了幾分哀悽,垂下了眉頭。

“這些日子側妃娘娘不知是遭受了什麼傷心事情。總是飲酒。奴婢有心要勸,卻是怎麼也勸不住的。今日娘娘又飲多了酒,現如今已然嘔吐不止了。還請太子殿下前去看看吧,奴婢心中著實是擔心的緊。”梨辛編起謊話來是絲毫不動聲色,哀悽的幾乎要讓人信以為真。

果然,沈霍聽了梨辛所言之後,面容當即就露出了幾分猶豫。他本不想去西偏殿,可想著楚和這連日飲酒,多半是因著自己,就又有些躊躇。

思索了許久之後,終究是愧疚佔了上風,沈霍當即應了梨辛的話,跟著梨辛去了西偏殿。兩人一路行至西偏殿之後,入了殿中,梨辛遙遙的給楚和指了一下不遠處的小亭子,低聲道:“到了。太子殿下,側妃娘娘就在前頭那亭子之中。”

“好。”沈霍也低低應了他一聲,道:“你且回去吧。我獨自去看他就好。”這正是合了梨辛的心意。她當即也不再耽擱,朝著沈霍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待到梨辛離去之後,沈霍看著那亭子,猶豫片刻之後,還是走上前去,只走到亭子面前才堪堪停住腳步。

離得亭子近了,沈霍便也看到了楚和的身影。她穿著一襲白衣,顯得有幾分“風吹衣袂飄搖舉”的意思。身旁擺著幾個酒壺,她正舉著其中一個,倒入了杯子之中,準備去喝。

瞧著楚和這樣,沈霍卻是當即生出了幾絲怒氣。原因無他,只是因為楚和雖喝著酒,卻瞧起來還是清醒的模樣,更別說什麼“嘔吐不止”了。

這樣的情景略略一想,沈霍便明白了這多半是楚和耍的把戲,當即有些怒意,就想拂袖離去。

一旁的楚和自沈霍來了之後就一直密切的關注著他。待看到沈霍有幾分想要離開的意思之後,楚和當即就急了,忙喚住了沈霍。

她喚住沈霍之後,沈霍當即停住了腳步,只是神色還是帶著幾分不耐煩,背對著楚和道:“你若沒事,本宮便回去了。”

“太子殿下,您且抽出一些個時間來,陪妾身喝些酒,可以麼?”楚和神色哀悽,低聲道。隨後她又拉住了沈霍,一番苦苦哀求。看著楚和這樣,沈霍無奈之下只得答應。沈霍端起一杯酒來,一飲而盡。繼而看著楚和愣愣道:“好了麼?”

“好了。”楚和應了一聲,“太子殿下,您能再陪陪妾身麼?半柱香時間就好。”這半柱香,正是春藥發作的時間。楚和心中想著許多,面上仍舊是不動聲色。

沈霍心中想著左右不過這一時片刻,便也應答了下來,不再去說什麼。卻不料楚和早在酒裡下了春藥,待過了這麼些時間,已然是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