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東西倒是還好說,這後面的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難自己!顧之衡勉強扯起一絲笑臉,衝著何所依說道:“阿依,別鬧了,這不是刁難我麼。”

“九殿下,我何所依的聘禮就是要和別人不同,若是殿下做不到就請回吧!”

“缺一不可?”

“缺一不可!”

顧之衡頓時被何所依氣的腦子發漲,原本以為今日只要自己帶著聘禮來便能把人弄到手,卻沒想到一來便被告知何所依被皇后召見進了宮,坐在這裡苦苦等了兩個時辰。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答案,便是再好的脾氣也被磨沒了,顧之衡一甩袖子,揮了揮手一群侍從走了進來,紛紛抬起箱子。

“哼!就沒有本殿下得不到的東西,何所依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坐在家裡等著賜婚的聖旨吧!”

何所依微微一笑,屈膝朝著顧之衡一邊行禮一邊說道:“臣女這就等著,殿下好走不送!”

顧之衡一走何徽立馬上前來想要責怪她兩句,可是又擔心何所依過幾日真的會收到聖旨,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走了。蘇塵婉顯然就比何徽要冷靜的多了,冷冷的看著何所依也不說話。終於何所依頂不住蘇塵婉的眼神雙膝跪在地上認起了錯。

“母親恕罪,是女兒沒有考慮周全,沒想到後果竟然這樣嚴重!”

“你自己可能解決的好?”

“什麼?”

對於蘇塵婉突如其來的問話何所依根本沒有理解她的意思,一頭霧水的看著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的蘇塵婉。卻無故糟了她一記十分不耐煩的白眼。

“我是說,你惹毛了九殿下,心中可有數?解決的了麼。”

“母親放心,女兒自有分寸便是真的有聖旨女兒也不會嫁的,也不會牽連丞相府。”

蘇塵婉聽了這話頓時就冷下了臉,這分明是沒有準備,說什麼真的有假的有那都是不確定的表現,這個女兒是怎麼了,向來是個穩重的怎麼突然變得這樣毛躁!

被蘇塵婉訓了一頓的何所依完全沒有想到何暖涼現在正在將自己向著更深的深淵推著。顧之衡一上馬車就看見早已經等在裡面的何暖涼,不禁又想起何所依方才拒絕自己的樣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來做什麼!滾出去!”

“殿下都不想知道姐姐為什麼要在眾人面前這麼駁你的面子麼?”

何暖涼話音一落,顧之衡推她出去的動作便停了下來,何暖涼小心翼翼的從自己懷中拿了一個繡著鴛鴦的荷包出來。鄭重其事的放在顧之衡的手心。

“這荷包是姐姐讓我轉交與你的,她之所以這樣做便是逼著殿下去跟皇上請聖旨,姐姐的婚事父親和母親是不同意的。所以姐姐只有裝作對殿下絕情的樣子讓殿下請來聖旨姐姐才能和殿下在一起!”

“當真?”

何暖涼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顧之衡原本黯淡的雙眼頓時有了神采。看來自己還是沒有看錯人的,吩咐車伕立刻進宮,何暖涼看著遠去的馬車一雙手握成了拳,憤恨衝擊的她眼眶通紅。顧之衡看樣子是真的愛上了何所依,這一次是自己失算了,不行,何所依絕對不能活著嫁進九皇子府。不就是幫他剷除異己麼,這點小事自己也是可以的,只要何所依一死顧之衡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他現在為了何所依可以對自己視而不見,可以對自己非打即罵,倒要看看若是何所依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還會不會這樣做。到時候自己就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怕是顧之衡會後悔莫及吧!

何所依一回到江虛閣子衿便迎了上來,手中拿著一個請帖,何所依翻開一看竟然是皇后辦得百花宴,看來不去是不行了。索性日子定在了明日,今天還有些時間可以好好休息,躺在床上想著顧之衡臨走時說的話,心裡也是有些忐忑不安地。顧之衡的脾氣自己是最瞭解不過的,他既然說了就會做得出來。但願這件事能傳到皇后的耳朵裡去這樣便會有人組織了,可是終究也是不能全靠別人的。思索間忽然想起自己打從方廳出來就沒見過何暖涼,何所依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這何暖涼只要不出現很有可能是在想辦法禍害自己呢!

“子衿,今日我在方廳之時可有人見過二小姐?”

“小姐這個奴婢不知道,我這就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