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累到不想說話,整個小廳就只有氣喘吁吁的呼吸聲,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了。

解謝捂住胸口,一再憋笑。他躺在沙發上,臉上的笑容,漸漸轉變為壞笑,“索大姐,如果外面有人經過,你說。。。他們會不會誤會?!”

索心面色微紅,乖乖的坐在地上,雙手拄地,上身後仰。她一直盯著那幅畫瞅,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她慢慢起身,走到畫前,眼睛盯著右下角,嘴角慢慢上揚,然後轉身,繼續坐回原來的位置,仰著頭,瞅著眼前的畫。

當她聽到解謝的聲音時,若有所思的蹙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這幅畫多少錢?!”

解謝臉上的壞笑瞬間凝固,他坐起來,眼睛並沒有看索心,而是盯著那幅畫看,一臉的認真,憧憬。這幅畫是自己小時候最喜歡的一幅,也是因為這幅畫,他才對畫畫有了興趣。

想當年,他可是無數次的模仿,無數次的想要把畫據為己有的,可最終都被那個老太太發現了。老太太告訴他,複製,貼上,是沒有靈魂的存在,但願,在不久的將來,你可以順利找到自己。

從此,他便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開始了真正的創作之旅。他不再看這幅畫,久而久之,這幅畫被遺棄在了角落裡,同時也被歲月,蒙上了一層灰。

在他看索心的畫時,居然莫名想起了它。拋去風格略像不說,就不知為何,索心的畫,給人一種大膽,勇於創新的感覺。

好像每一福,都是那麼的隨心所欲,那麼的不受風格束縛。他一度懷疑,這個傢伙不是在作畫,而是隨時隨地的創意塗鴉。

他回到家,就開始翻箱倒櫃,總算是找到了這幅畫。他看著畫時,早已沒有了小時候的感覺。甚至他還可以挑出幾處的不合理。

雖然現在沒有了之前的那份喜歡,但是每每看到,依然會滿面憧憬,畢竟,這是他年少時的夢啊!

而現在,直接被問“多少錢?”雖是自己從小就看到的東西,但是對於他來說,這幅畫並不是最好的,所以也不會存私,他個人覺得價位。。。應該不會太高。

畢竟家裡還有好多,哪一幅不比這個貴重呢?至於市面上多少錢,他是真的拿不準,可有一點他可以保證,這幅畫,絕對不會拿出去賣,不然也留不到現在。

解謝的眼睛,從畫上轉移到索心身上,眼裡帶著不明的玩味兒。還真是小看她了,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現了畫的蹊蹺,看來,她的塗鴉也還能湊合,至少不是什麼都不懂。

“沒花錢,我偷來的。”他一邊起身,一邊恢復不正經的樣子。他慢悠悠的坐到索心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說著。語氣裡滿是驕傲,得瑟。

白曉白本來還是躺在地上休息的,聽到二人的對話。他歪頭過來,剛好看到二人類似親密的舉動,瞬間警惕起來。他迅速起身,直接推開解謝,擠到了二人中間。

索心本想多問幾句,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白曉白的行為打斷了。她臉上瞬間黑了,剛要呵斥,只見白曉白伸手捂住了腳踝。

她心口一緊,這是上次受傷的那裡,他還沒有好嗎?!這下不僅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身子還特意往另一邊。。。移了移。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小舉動,瞬間被解謝發覺,還不忘拿來調侃,“喲!!!索大姐,你這是動了凡心了嘛?!怎麼挨著我就不行了?!”

白曉白一邊盤腿坐好,一邊聽著解謝的話,聽到最後,還不忘投去讚許的目光。不過很快,他臉上就變得微紅了,更有甚者,耳朵都是通紅通紅的。

他十分羞澀的伸出手,一手捂住解謝的嘴巴,一隻按住他的後腦勺,讓他不能輕易掙脫開,眼神警告,“你可以閉嘴了。”

索心並沒有搭理他們二人的鬧騰,只是一味的瞅著那幅畫,心裡不禁感嘆,“這就是差距嗎?”雖然她不太懂,可再怎麼說,也是畫了好些年了,好壞,皮毛,還是略懂的。

看來,未來的路。。。依舊不好走呀!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又看看右下角,這個簽名,自己是見過的,可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就是完全對不上是哪個人。

不過,說起來,她在自己的畫上,留名這個事兒,還都是跟著這位老師學的呢。索心再次開始厭惡自己,這個臉盲症的怪毛病。她記得簽名,可就是對不上臉,這個事情一度讓她崩潰。

“呸!呸!呸。。。。。。”解謝滿臉怒容的扒開白曉白的手,一邊擦嘴,一邊怒吼,“你髒死了!!!”

白曉白不假思索的一把抓住,解謝伸過來的雙手,一臉挑釁。

不出所料,解謝被壓制的死死的,眼裡的怒火彷彿要燒出來一般,他怒吼,嗓子都破音了,“索大姐,你管不管了?!”

索心默默的閉了一下眼睛,又再次睜開,十分嫌棄的舒了一口氣。她轉過頭來,看著還在打鬧的二人,不悅道,“畫的事,你不打算說了嗎?!”

解謝正努力掙扎的身子,猛然一頓,轉而又恢復往日賤賤的模樣。他歪過頭來,滿臉嬉笑,“不是告訴你了嗎?怎麼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