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雲深知秦嬤嬤不會相信,畢竟秦嬤嬤孑然一身無兒無女,將施冉當做女兒來養,甚至將施冉安排在孃親手底下重要的位置。

蘇流雲不忍道:“秦姑姑,施冉並非孤女,施冉姓百里。”

蘇流雲明顯看到孃親和秦嬤嬤臉上閃過驚駭之色,因為他知道百里這個姓氏對於孃親來言意味著什麼。

蘇流雲更是知曉,只要他說出百里這個姓氏,秦嬤嬤必會信他。

秦嬤嬤再次朝著舞陽候跪了下去,請罪道:“是屬下有眼無珠引狼入室,主子屬下定會給主子一個交代。”

說罷眼神狠絕飛身離去。

一時間房中只留下舞陽候和蘇流雲母子二人。

舞陽候仔細看著蘇流雲,不一會眼眸微紅,聲音澀然道:

“雲兒,那真的只是你做的一個夢嗎?”

蘇流雲鄭重的點了點頭,寬慰道:

“孃親你看孩兒和錦兒這不還好好的活在孃親眼前嗎?是夢非夢又如何。”

舞陽侯上前將蘇流雲擁入懷中。

“雲兒苦了你了。”

蘇流雲這廂感動的眼眸酸澀,正欲開口安慰孃親,便聞孃親急切道:

“雲兒,夢中你父親死後,杜氏母子三人下場如何?還有蘇老夫人一脈下場悽不悽慘。”

舞陽侯鬆開蘇流雲,一雙眼眸閃著亮光。

蘇流雲微怔,苦笑道:

“杜氏母子三人安然無恙,蘇祁玉因大義滅親親自捅死了父親有功,破格以舉人的身份繼承了蘇相府府邸和家產,蘇如畫被貴郡王收入郡王府納為貴妾,杜氏成了蘇府的主母,蘇老太君一房回了蘇州祖籍。

沒有了父親作為依靠,蘇老太君一脈在蘇州飛速敗落,其中蘇老太君一脈飛速敗落的背後有蘇祁玉的手筆。”

舞陽侯脫口而出道:

“蘇祁玉那個畜牲,他怎敢弒父。”

蘇流雲看著自家孃親面露怒容,心知孃親對父親有氣,心中還是掛念父親的,安撫道:

“孃親莫氣,蘇祁玉和蘇如畫很有可能不是父親的子嗣。”

舞陽侯負氣道:

“老孃管是不是他的子嗣呢。”

轉而手下動作飛快,一把將蘇流雲鉗制住,胳膊死死夾著蘇流雲的脖頸,質問道:

“臭小子,老孃是怎麼教你的,血海深仇你不報,居然對那個噁心狠毒的女人情有獨鍾,還被人算計凌辱致死,還連累了你的恩人,你這眼皮子淺的東西,老孃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玩意兒,晦氣。”

蘇流雲翻著白眼,聲音憋喘擠出幾個字道:

“撒……手……娘……”

舞陽侯聞聲立馬鬆開鉗制蘇流雲的胳膊,扶著腰道:

“逆子,哎呦呦……老孃我這腰。”

說著抬腳提了蘇流雲一腳,撒氣道:

“混小子,下次再敢聯合外人算計老孃,看老孃不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