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準備妥當,蘇如錦率領一隊舞陽軍乘坐馬車,在鄭老漢等人的指路下朝鄭老漢幾人所居住的太平村而去。

孃親聽聞她出府,又召集了一隊舞陽軍,並未詢問她要去作甚,另派了水沁跟著她。

蘇如錦知曉舞陽候府發生的一切都瞞不過孃親的眼睛,除了煞神和煞神的眼睛除外。

等蘇如錦一行人來到太平村,在村口便被人堵住了去路。

蘇如錦詢問道:

“姜七發生了何事?為何不走了?”

姜七派遣舞陽軍前去詢問,不一會一人回來稟報道:

“村裡的里正正在處理村中的一戶人家,正巧這戶人家的家在村頭,屬下瞧著村民們分了三隊,一隊跟著里正打砸這戶人家,一隊正在阻攔里正等人,還有一隊正在瞧熱鬧。”

這時二狗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蘇姑娘,張里正在童大哥家,要將童大哥一家逐出村子,張家欺人太甚了,定是張監事搞的鬼,他這是要斷了童大哥的活路啊。”

蘇如錦聞言眼眸微寒,里正是一個村子的管轄者,哪裡都有隱私哪裡都有官官相護。

蘇如錦下了馬車,碧桃和水沁一左一右護著蘇如錦,前面有一隊舞陽軍開路。

還未靠近,蘇如錦便聽到了打砸聲叫罵聲孩童的啼哭和女子的求饒聲。

“舞陽候府前來尋人,閒雜人等速速讓開。”

在前方開路的舞陽軍一聲厲吼,吼完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侍衛長姜七,他又忘了侍衛長以前教給他們說的官話了,只能模稜兩可的屏退了眾人,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聞言的村民立馬退至一旁讓開了一條路。

有人竊竊私語道:

“三丫她娘,舞陽候是不是頂大的官,咱們村可是出了名的是十里八村最貧瘠的村,你說貴人來我們村能尋什麼人啊。”

“牛蛋他娘我怎麼知道,你瞧瞧那些個官老爺們,一個個生的五大三粗的,這幹起農活來還不一個頂三。”

“你們這些愚昧婦人懂些什麼,你們眼珠子是魚泡做的,沒瞧見各個官老爺腰間別的刀嗎,那刀砍你們的腦袋一下子一個,比宰豬刀要快的多,還敢碎嘴子腦袋不想要了。”

兩個婦人立馬噤了聲,不一會又有人開了口。

“這些貴人怎麼進了童三的家,莫不是來尋童三的。”

“那這下子可有熱鬧瞧了,張家的可不是個東西了,都是一個村子的,你看看張家老二下的死手,怎麼著靠著張家大姑娘給人家當小妾撈了個小官噹噹,還不把咱們這些鄉親當人了。”

“你呀你,還敢說,人家張大姑娘有本事進個城都能被官家老爺看上眼,連帶著張家男子們都謀了好差事,你看張老大成了里正,張老二在衙門謀了監事一職。”

映入蘇如錦眼前的是一扇搖搖欲墜滿目蒼夷的破舊木門,蘇如錦一行人的出現,讓原本嘈雜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

院子中亂糟糟的,到處都是被打砸過的痕跡,蘇如錦緊皺著眉頭,衣著華貴的蘇如錦一出現立馬引起了里正的注意。

張里正小跑過來,舔著一張笑臉,一雙細長的眼睛透著精光。

“小的太平村裡正拜見姑娘,不知姑娘是哪家府邸上的貴客,前來太平村有何吩咐。”

蘇如錦看著眼前賊眉鼠眼的男子,聲音中帶著冷意道:

“你就是太平村的里正。”

里正聞言心中一喜,莫不是這位貴人是前來尋他的,殷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