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沒有遮掩對傅昂的瞭解,自顧自說著,梁知歡就這麼聽著,時不時應上一兩句。

兩人正說著時傅昂從裡頭走了出來,他徑直走到梁知歡身邊,“你在這裡。”沈沛看向傅昂聲音更溫柔了,“傅昂,我和知歡正閒聊呢。”

“聊什麼?”傅昂反朝梁知歡問道。

梁知歡笑了笑,“沈醫生很瞭解你,說這些仙人掌是你最喜歡的。”

傅昂看了一眼說道:“你喜歡向日葵,我已經讓人買了種子,這兩日就種上。”

梁知歡微有一怔,沒想到上次在家裡時與他閒聊的話真被他記上了心,她微微一笑應下,“好。”

沈沛看著兩人,片刻後微笑啟聲:“這邊風大,你身體不好,還是進去吧。”

傅昂應著聲,但目光始終落在梁知歡身上,沒移開片刻。

結婚後的第三日梁知歡和傅昂一起回門回了梁家,有傅昂在,梁家一眾人對她的態度也都和順了許多。之後的幾日梁知歡跟著傅昂,將傅家裡外的親戚關係也都摸了個清楚,該見的人也都見上了一面。

傅梁兩家的這次結親本就是商業性質,所以常會有些商業性質的晚宴。而顧著傅昂的身體,能推的已經推了不少,不能推的傅昂也只當是走走過場露個面。

比如今日這場晚會。

從進場,梁知歡寸步不離的跟在傅昂身邊,傅昂身體雖弱,但這些場面他是比她熟悉的。

“累了麼?”傅昂轉頭,看著身邊人問道。

梁知歡微笑搖頭,抬眼時目光一落,“還好,要說累,大哥應該更累,從一進場,大哥就一直在應酬那些人。”

傅昂眼色微定,轉過眼朝傅雲昭投去一抹目光,片而後悶聲:“大哥習慣了,他能應對。”

梁知歡看著面對迎上來的人遊刃有餘的傅雲昭,唇角不由湧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確實。

傅雲昭能應對,不僅能應對,且無論男女,遊刃有餘。

晚宴近半,雖有傅雲昭在他們前面擋著,但梁知歡還是不得已喝了不少的酒。

有些微醺,她與傅昂道了一聲後,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穿過走廊時,她瞥眼看見露臺那兒的兩抹身影,一抹熟悉,令她駐足停下。

梁知歡看著,小臉上的情緒慢慢溢位來,雙眸如刃。

過了一會兒,裡頭一人走了出來,梁知歡避側一旁,直到人走遠了,才露面出來,她轉眼看向倚靠著白欄杆,默默抽著煙的男人,脆生生喚出聲來。

傅雲昭聞聲轉過頭,看見是梁知歡,他眼中的沉和不悅慢慢散去。

“姐夫在這做什麼呢。”

傅雲昭順手將手中的煙捏滅丟到一旁菸灰缸裡,“出來吹吹風,小昂呢?”

“傅昂和一個世叔談話,姐夫,剛才那個人是誰呀?”

傅雲昭雲淡風輕的解釋了一句,梁知歡睨眼看著笑了笑,“姐夫,可是我看你和那位小姐不像普通朋友呀,普通朋友,可以那麼親密嗎?”

小姑娘閃爍著水靈的大眼睛,清澈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