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長樂宮。

朱九還不知昨夜荼蘼有何動靜,她早上起床時,問了一句荼蘼下落。

寒梅道:「奴婢按您說的,一直盯著他,昨夜他似乎出去過一趟,但很快就回來了,手上也沒帶什麼東西。」

「他可見過什麼人?」

朱九追問道,眼裡閃過一抹狐疑。

這人不該這麼簡單,只是單純出去一趟,他手段詭譎,應當多多防備。

寒梅很快給她梳妝好,勸慰道:「您放心,羅大哥已經暗中跟著荼公公了,如果荼公公有什麼異常,奴婢會立即來稟報您。」

聽著她一口一個奴婢的自稱,朱九挑了挑眉,握住她為自己寰發的手,「你現在倒是越來越規矩了。」

皇后娘娘本就生的好看,這麼一抓,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梅香就飄進鼻尖裡,寒梅羞得臉微紅,「那當然,過幾日就是長越國來覲見您的日子,奴婢得把規矩學好了,既然要在宴會上伺候您,就決不能讓那些人看了您的笑話!」

她才不會給那些人說皇后娘娘治下不嚴的把柄。

「嗯,外面怎麼鬧哄哄的?」

朱九放開她,起身往外走去,手指靈活的將腰帶繫上。

這種華麗的服裝穿的多了,久而久之不用人伺候,她也知道怎麼處理。

在宮中這段時間,朱九不知不覺間已經習慣了穿軒轅國的衣裳。

寒梅見她問起,開心的扶著她:「您還不知道吧?陛下昨日不是說了麼,要讓您表演才藝,所以今天一早就叫來了好幾個畫師呢!」

畫師?

朱九更不解,心中也好奇軒轅澈想看的才藝表演到底是什麼。

恰巧她一出門,就和軒轅澈對上目光。Z.br>

他長身玉立,穿著一襲白色錦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眉眼都閃爍著星辰般璀璨的金芒。

軒轅澈莞爾一笑,上前輕輕牽著她出來,而後對諸位畫師道:「有勞諸位,稍後孤與皇后舞劍,諸位可要盡力將我倆寫入畫中。」

「是,臣等一定竭盡全力為陛下和皇后作畫!」

眾畫師不敢怠慢,一個個精神抖擻。

「作畫?」

朱九詫異看他:「你想讓我進行的才藝表演,就是站在這兒讓人作畫?」

「站著多無聊。」

軒轅澈眨了眨眼,露出幾分狡黠,像狐狸一樣,乾淨又魅惑。

朱九心神一晃,立即回神,不動聲色和他拉開距離,但才剛剛從他臉上移開目光,這男人就扔過來一把趁手的兵器。

是他之前送她的那把佩劍,朱九去平陽村後,就把這把銀劍收了起來,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他找了出來。

她穩穩接住,挑眉看向軒轅澈:「這是要做什麼?」

「來!」

軒轅澈不由分說,衝上前與她戰鬥在一塊兒,身形如龍,氣勢如虹,速度極快。

朱九眼神一凌,也不管軒轅澈玩兒真的還是假的,直接跟他動真格。

但整個過程,她都在強撐著運用鳳凰涅槃決。

若是沒有這心法,只怕她這樣強行催動內力與軒轅澈戰鬥,早就一命嗚呼了。

幸好方才出門時,她讓寒梅給她臉上施了胭脂水粉,遮住了原本的蒼白之色,加上人在運功,臉色潮紅,倒也看不出異樣。

只是聽得出她呼吸之間有些沉重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