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城的臥房出來後,朱九臉頰不由發燙。

她拍了拍自己腦袋,暗道:糊塗!剛才怎會覺得被他撩頭髮一幕竟有些曖昧之感?

這位江先生可是言明瞭,他是有喜歡之人的。

可說起來,她與江城之間似乎冥冥之中有些相知相惜,宛如知己。

與他相處起來時,朱九也不必掩藏什麼,只覺自在,這種感覺,自從被軒轅澈背叛後,她許久未有過了。

而此次做栗子糕,她也是存了誠心試探之意。

早在去太玄廟的路上,江城那些若有似無的話就叫她起了疑心,疑心這人為何無形之中會和軒轅澈那麼像?

更懷疑,他有可能是軒轅澈假扮的。

所以,江城想吃栗子糕,而軒轅澈對栗子糕過敏,正好成了她試探的良機。

好在方才見江城吃了大半栗子糕下去,人也無恙,還和她坐著說了那麼久的話,看來,此人與軒轅澈並非一人。

大底是她心中怨恨太深,才放不下那人吧。

朱九搖了搖頭,恰好此時有人來請,說軍師有重要訊息稟報,便去了一趟軍營。

而她走後沒多久,先前給江城看病的軍醫就提著箱子,邁著疾步踏入臥房,匆匆給榻上的少年公子看診。

只見先前還完好無事的「江城」此刻竟然渾身都起了小紅點,呼吸更是急促不堪,嘴唇也有些發腫。

軍醫一把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閩雀那張臉,嘴角抽了抽,無語的望著軒轅澈這副模樣,一邊關上門,一邊幫他揭開臉上的人.皮面具。

而面具撕開,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青紫了。

方才吃下栗子糕後,他就一直在強忍著,又有人.皮面具遮擋,所以才看不出異樣。

這下面具摘掉,就露出他比較嚴重的情況。

「我說陛下,您真沒必要為了朱將軍做到這份兒上吧?那朱九未必領你的人情啊!」

「你懂什麼?治病,少廢話。」

軒轅澈懶洋洋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手裡還拿著一塊栗子糕,似是透過它看到了朱九在廚房忙活的樣子,唇角不自覺帶起一抹笑容。

「我這傷勢何時能痊癒?」

末了,在閩雀給他吃下解藥後,他問指著胸口的傷勢問了一句。

見狀,閩雀咳了咳,「陛下,您就是出血多了點,憑您的身手,用不了十天就痊癒了。」

之前他說一個月,那還是軒轅澈的意思。

不過不這麼說,也確實容易被朱九看出破綻。

「嗯,容若說三日之後攻打皇城,可是真的?」

軒轅澈收到了昨晚容若遞過來的訊息,心裡有些生氣。

這廝在軒轅國的時候那麼聰明,應付起這些難纏的大臣也遊刃有餘,怎麼到了這裡就真被他們給壓迫住了?

真是不省心。

「陛下,容太師的意思,就是裝裝樣子給那些人看,您尚在皇城內,他哪能真的動手?萬一被人發現您的真實身份,這不是給燕國送上門的唐僧肉嗎?」

閩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可觸及到軒轅澈看過來的目光,便訕訕一笑,不敢再多說了。

「解藥給九九服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