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等待用刑的侍衛見馬匹催不動,心中煩躁,就商量著把朱九隨意殺掉交差。

朱九冷笑:“陛下可是讓我五馬分屍死掉,你們要是用別的方式殺我,可是欺君之罪。”

幾個侍衛猶豫了,面面相覷,彼此交換了幾個眼神,有個膽大的冷斥她:“你不過一個火頭軍,陛下怎會在意你的死活。”

“陛下是不在意我,但他若知道手下人陽奉陰違,你們怕是死的比我還要慘。”

“這裡是戰俘營,沒人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他們知道啊。”朱九斜眼看向那群關押的戰俘:“除非你們把他們全殺了,否則這件事一定會被傳出去。”

幾個侍衛恨恨看了她一眼,又嘗試催動馬兒,幾匹馬揚蹄嘶鳴,無論在原地怎麼打轉卻始終不離這一塊地方,甚至還掀翻了一個侍衛。

幾個侍衛交頭接耳一番,立刻有一人往大營方向跑去。

趁著這個空當,朱九一個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跳起來,快速抽出懷中匕首投擲出去,尖銳的刃直接穿透一個軒轅兵的喉嚨。

她扭頭,衝著一個方向喊道:“朱墨,動手!”

.......

帳內,報信計程車兵兩股戰戰。

“那火頭軍好像有妖術一般,只簡單吹了個口哨,幾匹施刑的馬兒就被他控制了,奴才瞧著不對勁,就趕快來稟報陛下。”

軒轅澈原本姿勢閒散的靠在王座上,聞言,身體繃直了些,上半身前傾,壓迫感十足。

他上挑的冷眸微眯,搭在膝上的手握拳,語氣急促:“你說他會用口技馴馬?”

“正是這樣的,陛下。”

軒轅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冷峻的面龐鬆了鬆,臉上出現似喜非喜的神色。

下一刻,他繃著臉站起身:“帶路,孤要親自見見那人。”

還未走出王帳,另一個士兵匆匆來報:“陛下不好了,戰俘營那邊出事了。”

軒轅澈冷眼睨著來人:“又怎麼了?”

“戰俘營被劫!”

軒轅澈趕到後就看到一地狼藉,軒轅士兵和囚犯的屍體擺的到處都是,場面活像個修羅場,尤其是他的到來,讓場面更顯駭人。

少年帝王忍者怒氣,厲聲喝道;“誰幹的?”

“是那個火頭軍,他與潛入的習作裡應外合,放了那群俘虜,還把受過酷刑的俘虜殺了。”

“一群廢物!”軒轅澈抬腳踹飛那個侍衛,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把人給我抓回來,尤其是那個火頭軍。”

那侍衛被踹飛在地,哇地吐出一口血就沒了氣息,一旁的人看到後暴君發怒,立刻領命追出去。

軒轅澈冷繃著臉,眼尾洩出殺氣。

他想起那個入帳送餐的伙頭軍,他沒有正眼看她,卻明顯感受到他的殺氣,那殺氣不是入帳之際帶來的,而是在某一時刻突然出現的。

他想到了什麼,瞳孔倏地睜大,下一刻,疾步往大營方向走去。

剛入大營,就看到漫天火光,是從王帳方向傳來。

軒轅澈淺色的眸被火紅刺痛,幾乎是狂奔著,不管不顧地往王帳中奔去。

李淳越和羅錚見狀攔下他,焦急勸說道:“陛下不可,裡面火勢太大,龍體要緊。”

“朱九呢?她在裡面嗎?”軒轅澈紅著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火光處,胸腔劇烈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