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臉色仍舊平靜如初,淡淡的看了一眼趙東,只見此時的趙東陰沉著臉,眸中帶著陰惡。

看向葉帆的目光,彷彿萬千把刀子,要將葉帆千刀萬剮一樣。

無奈的苦笑一聲,葉帆轉身再度拿起一塊瓷片。

「剛剛咱們說的是胎體,現在再看看釉色,成化施釉較暗,但釉色卻明亮無比,甚至在陽光下能夠反射陽光,故而,成化瓷,又有夜空中的太陽之稱,眾位請看這塊瓷片,藍釉上繪製蘭花,釉色灰暗,沒有絲毫亮度,這和真正的成化瓷相差太大了。」

葉帆不禁的搖了搖頭。

「再來看底釉,光亮無比,甚至比上面繪製的圖案還要亮很多倍,試問,底釉比施釉更鮮豔,那還施釉幹什麼?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如此大相徑庭,如何能說這是真正的成化瓷?..

言罷,葉帆將幾片瓷片放回桌子上,目光看向了趙東。

「不知道趙老闆作何解釋?或者說有什麼依據可以反駁我嗎?只要趙老闆能夠讓我以及在場的眾位心悅誠服,那麼我就認輸了。」

葉帆輕笑著,那笑容宛如春風拂過一般。

趙東緊咬著牙,想要反駁,卻根本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葉帆剛剛所說的,他多少也聽聞過一些,可卻沒想到,這成化瓷,經過那麼多高階鑑寶師的鑑定,竟然還會出現問題。

眼下,他已經騎虎難下了,「小子,招惹我天寶閣,對你沒有好處,告訴你,天寶閣的背後是天王府,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在江南城,得罪了天王府,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壓低了嗓音,趙東冷冷的看著葉帆威脅道。

事已至此,他別無他法,只能搬出天王府,只要葉帆怕了,定然會給他一個臺階下,到時候,一切就都好辦了。

可他卻小瞧了葉帆,並不知道葉帆的底細。、

別說是天王府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今天,他也要帶走那個小夥計。

「願賭服輸,我從來不想與任何人為敵,但卻也從未怕過誰,無論是天王府還是其他人,若是想要要挾我,那麼我便會奮起反抗,趙老闆是生意人,應該知道生意人中,有一種人,無謂權勢,態度強硬,很抱歉,我就是那種人。」

說著,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逐漸染上了一抹可怕的寒意。

這一刻的葉帆甚是可怕,饒是一旁的場均,也感到了後背上傳來陣陣涼意。

毫無疑問,這一刻的葉帆,乃是當之無愧的王!

「對了,剛剛趙老闆說過,只要我贏了,會賠償醫藥費,也不管你多要,十萬塊,還請趙老闆兌現承諾。」

眯著眼,葉帆緊緊地盯著趙東。

見葉帆竟然連城主府的面子都不賣,趙東心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

可偏偏,葉帆電話每一句都抓住了重點,根本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而且,外面這麼多人看著呢,也不容的他反駁。

無奈之下,趙東冷哼了一聲,讓夥計拿出十萬塊丟給葉帆。

「小子,這江南城說大不大,咱們還有見面的機會,走著瞧。」

丟下了一句狠話,而後頭也不回的向著內堂走去。

今日這般丟人,他怎麼還可能留在這裡?

看著趙東離開的背影,葉帆不僅冷笑:「我等著趙老闆出招。」

言罷,示意常軍將那小夥計送去醫院。

而葉帆則是在眾人夾道歡迎中,緩步離開了天寶閣。

今日,葉帆的表現定然會傳遍整個江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