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率先發難,姜曉波,眉眼皆都是喜色,趕緊起身附和道:“葉先生鑑寶能力出眾,曾親自打過我的臉,今日我還真是想再看看葉先生大發神威,與江城眾位同行一較高下啊。”

這話,若不知道內情的人,自然覺得沒什麼,可在場的很多人,都知道葉帆和姜曉波的過節,能聽得出來姜曉波這話中的嘲諷之意。

你葉帆不是眼力超絕嗎?不是打了姜曉波的臉嗎?今天面對整個江城古玩圈的大佬,看你還怎麼囂張?

“真卑鄙。”

沈天音怒氣衝衝,攥著繡拳,恨不得立即衝上去狠狠教訓姜曉波。

一旁季南山同樣沉著臉:“本以為姜曉波為人頗為正直,可眼下看來,此人心狠手黑,可惡至極。”

能夠讓季南山做出如此評價,可見此時他該有多麼憤怒了。

一時間,在場眾多鑑寶師紛紛開口起鬨,對葉帆的辱罵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卻見葉帆神色平靜,波瀾不驚,那雙眸子古井無波,彷彿一灣清水,任風吹雨打,卻掀不起任何波瀾。

見群情激奮,姜曉波趕緊抬手止住眾人,笑著看向葉帆。

“怎麼?葉先生這是膽怯了?剛剛在門口時候的那般豪氣呢?”

“呵。”

葉帆終於動了,冷呵一聲,眼皮抬起,只是在姜曉波臉上掃了一眼。

“敗軍之將也敢大放厥詞?真是可笑。”

無需多餘的言語,僅僅只是一句話,便是最凌厲的反擊。

這話把姜曉波噎的乾瞪眼,卻拿葉帆沒有絲毫辦法。

隨後,就見到葉帆緩緩起身,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我說過,今日要挑戰江城古玩圈,便不會食言,今日所有展出的物件,葉某都會鑑定。”

神色異常平靜,若閒庭信步一般,這般心如止水,沈天音的心房彷彿受到了觸動一般,竟然砰砰越跳越快。

十幾步,走到哪青花大盤前,腦海中早已經有了關於這大盤的所有資訊。

葉帆悠然開口:“五魚戲蓮青花大盤,贗品,這件大盤釉色鮮豔,繪製的魚戲蓮花活靈活現,手藝很不錯,但問題就出在這大盤的本身,所用的胎土並非明初之物,而是清朝中期的仿製品,要知道,汝窯燒製的青花大盤皆都選用特定的胎土,絕不會進行參雜,稀釋,所以,這件大盤絕非明初的物件。”

“放屁,你說這大盤不是他就不是了?小子,你才從蛋殼裡孵出來幾天啊?知道幾個問題?在座的可都是古玩行的前輩翹楚,難道不比你懂得多?何況,博古齋的掌櫃可是咱們江城最強大的二級鑑寶師,經過他老人家掌眼的物件,怎麼可能是贗品?你小子信口開河,著實可惡。”

葉帆話音剛落,便有人站出來辱罵咆哮。

饒是葉帆心如止水,聽到這般辱罵,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古玩行的規矩,最忌諱辱罵,打斷說話,這人兩樣都佔了。

豁然轉頭看向此人,葉帆冷冷言道:“倘若我能證明這是贗品,閣下又當如何?”

有些人,若不狠狠地教訓,他們永遠不懂得收斂。

饒是葉帆挑戰整個江城古玩圈,但那麼多二級鑑寶師都沒有開口呢,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卻敢當出頭鳥,不拿他立威,都對不起他站出來強出頭。

聞聽葉帆的話,那人頓時猶豫,面露難色,思索片刻,便神色堅定的言道:“你若是能鑑定出這是贗品,我從此退出江城古玩圈,再不沾染古玩行。”

若這人是古玩大拿,這般懲罰到還算是有點意思,可偏偏他就是個古玩愛好者,這樣的懲罰對他而言,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