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方舟往西再行千餘里,一座高足有數百丈的巍峨大山傲立大海之上,現在天氣晴朗哪怕是凡人駐足遠眺也能一窺琴島輪廓。

「打的痛快嗎?」道門仙家三先生凌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青衣道袍的道人和赤裸上半身肩頭染血的健壯漢子說道。

「嗯,還好。」姬凌天老老實實的說道:「就是沒打,不過約……」

還不等姬凌天說完殷虛天趕緊插話道:「老三,跟我可沒關係,我就睡了一覺,啥都不知道啊。」

殷虛天一副你要是敢告狀就不是兄弟的眼神,看的凌汐是又無語又好笑。

「二先生,四先生。」姜子望拱手笑道。

這時殷虛天才看到一旁的姜子望,剛想往那走幾步,結果就看見那個礙事的小道童,上去就是一腳,力氣用的不大可慣性十足,一腳就把低頭玩螃蟹的小道童給踹的站起來還往前走了好幾步才停穩身形。

「師傅你看……」小道童哭喪著臉張嘴就要找師傅告狀,可自己和師傅直接還隔著一個二先生,那兇狠的眼神一瞪,小道童瞬間啞火了。

一旁的小姑娘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不斷的眨著似乎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殷虛天也不理會小道童,感覺直接一個熊抱摟住姜子望,笑道:「子望兄真是好久不見,上次見面得有一年多了吧,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來算算咱這是多少個春秋了。」說著殷虛天還真的伸出手來仔細盤算。

姜子望也只能在強顏歡笑的同時向一旁的凌汐投去求救的眼神,凌汐則是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算著算著因為計算量實在太大,一雙手根本算不過來,殷虛天索性雙手一抖使勁甩了甩,說道:「反正就是很久很久了。」

姜子望只能賠笑道:「對對對,很久了,子望也期盼二先生許久。」

「咦,這位先生你為什麼要摟著我哥哥?」小姑娘撲通這那雙明媚大眼,不解的問道。

殷虛天一聽又重重的拍了拍姜子望的肩頭,回答道:「那是因為先生我和你哥哥是很久沒見的好兄弟。」

「嘔。」小姑娘嬉笑著點點頭,隨後說了一個讓誠如殷虛天這種厚臉皮的人都無比尷尬的話。

「我哥哥說他不喜歡男子,只喜歡女子抱他,我知道了,先生是不是喜歡我哥哥啊。」

姜子望臉頰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羞紅,殷虛天則是如避蛇蠍一般,一個倒跳閃出姜子望好幾米遠才肯罷休。

姜子望趕緊解釋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殷虛天干咳兩聲,說道:「理解理解,童言無忌嘛。」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姬凌天仔細打量了小姑娘一番,直接原地拆臺道:「不小了吧,這個山鬼至少也有百年的道行了。」

「什麼!」這次輪到小道童原地跳腳了,他盯著小姑娘大聲質問道:「你都有幾百歲了?」

小姑娘仔細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

小道童一看這幅模樣,急的差點都哭出來了,他原本以為這就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瞧著靈巧可愛,他甚至都偷偷的摸過人家的手了,結果這小姑娘扭頭就成了老奶奶了,不這個年齡自己奶奶都得喊他一聲奶奶了。小道童傷心欲絕,現在恨不得要把自己的手給砍了才肯罷休。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