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後不知時幾何,杯中已是昨日水。

褚師山河雖然還沒到這個境界,可一覺醒來,天上的太陽已經有些下垂的跡象了。

「臥槽,王叔,你這麼也不喊我一聲啊。」說著褚師山河趕緊站起來,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要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

「我不是看你們睡得香嘛,沒忍心叫醒你們。」王叔趕緊遞過來一碗還有些溫熱的麵湯,這裡比不上外面,別說什麼醒酒湯了,有碗熱麵湯就不錯了,要真遇上田老頭子直接就是一瓢涼水,透心涼。

褚師山河趕忙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大口,直到把麵湯喝完了才肯罷休。

褚師山河把麵碗遞給王叔就想跑,可還沒抬腳就看見還在那裡呼呼大睡的陸通,褚師山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飛上上去就是一腳踹在陸通身上,一腳將他踹得倒翻出去。

「還他孃的睡,要不要命了!」褚師山河怒罵道。

「啊?」

被一腳給強制踹醒的陸通現在還是蒙的,他半躺在地上,雙腿搭在那個同樣倒了的板凳上。

褚師山河頓時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直接對著陸通吼道:「還不快走,再晚一會,咱們都得挨批。」

「哦。」

陸通依舊是那副不急不緩的模樣,氣的褚師山河差點原地發瘋。

「算了,你自求多福吧,到時候被抓到了可別託我下水。」說完,褚師山河拔腿就要跑,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罈又對王叔囑咐道:「王叔這些不關喝完的還是沒喝完的麻煩你明天晚上再幫我送回去,空酒罈子也得送,這些可都是我從山上渡口買來的。」

山上渡口,一聽這話,原本還打算留幾個罈子回家裝酒裝東西的王叔瞬間放棄的這個想法,連連點頭應了下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大明城到處都是想尋機緣的人,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那裡守得住這些山上修道士的物件。

囑咐完,褚師山河又丟下一小塊碎銀子,全當是王叔和老錢的菜錢。

草馬場離茅草房還是有些距離的,當褚師山河辛苦快跑到茅草屋的時候,就聽到後面又風呼呼作響,回頭一看那陸通已經低空飛掠過來,看的褚師山河瞠目結舌。

「你不會御風嗎?」陸通追上褚師山河的時候,看他那一副狼狽樣不免翻了個白眼。

「沒靈力,你怎麼御風?」褚師山河同樣有些疑惑,追問道。

陸通懶得回答腳下又加快了幾分速度,身形瞬間急速掠去,最後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靈力用不了,你的體魄又沒被封,蹦躂幾下還做不到嗎?」

褚師山河一愣,才發現好像真的有點道理,他將體內靈力全部聚到腳上,只是輕輕一跳就直接超過了陸通,還沒等褚師山河嘲笑陸通,就因為自己的速度太快落地沒挺穩身子,摔了個狗吃屎。

「腦殘。」陸通又輕輕丟下一句話後超過了褚師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