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孃的在胡說什麼!”常春站起來直接一腳將傳令官踹倒在地,怒斥道:“呂大夫是老子請來的,他這麼可能是魔族奸細!”

那名被踹到的傳令官也是哭喪著臉:“屬下……屬下真的是聽他們怎麼喊得,還怕自己聽錯了,又多聽了幾遍。”

其實他也納悶,人家呂大夫在傷兵營忙活了大半夜,幾乎是把所有受傷的兄弟都照看了一個遍,忙到很晚才回去,咋你們屁事沒幹的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說人家是魔族奸細,誰信啊。

聽到,傳令官的補充,常春又轉過頭來像林少華求助:“將軍,呂大夫真的沒問題啊,我敢拿性命擔保。”

林少華沒有正面回答常春的疑問,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就讓傳令官下去了。

見常春還想說什麼,王東趕緊扶住常春,說道:“老常,我們都相信呂大夫,這一定是黃鐘合那個老王八蛋的陰謀。”

說到黃鐘合這三個字的時候,王東咬字極重,馬將軍就是死在他的手裡,要不然護城軍何至於軍心潰散。

聽到黃鐘合名字的時候,氣喘吁吁的張虎也站了起來,就近的一些護城軍的兄弟們也站了起來,這是護城軍的私仇,把這場仗打完了下一場就是護城軍與城主府的戰爭,那怕護城軍只有一人活著,這個仇也要報。

“下令甲士攔住他們,其餘人準備戰鬥。”林少華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在戰場上指揮官的一個念頭就意味著無數人的生與死,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指揮者更是要精準的把握每一次的戰機,他們沒有時間去悲傷。

“是。”王東搶先應下,如果被常春接下了命令,萬一與百姓發生衝突,那可真就完了。

林少華自然也明白王東的意思,於是點點頭囑咐道:“派人守住傷兵營,讓呂大夫不要出門。”

“是。”王東領命快步離開。

“常春、張虎,督軍備戰。”林少華沉聲道:“這一次可是決戰了!”

常春、張虎也不在猶豫,兩人對著林少華彎腰抱拳,重重回了一個‘是’。

城牆上計程車卒也很快就感受到了暴風雨前的寧靜,沒有人再像是昨天那邊畏畏縮縮瞻前顧後,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著堅毅,宛如一臺巨大的機器一般無聲運轉。

民間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劍需要開兩次刃,第一次是鑄造師父手工開刃,讓劍有了型。第二次是長劍飲血以血祭劍,讓劍有了神。只有開過兩次刃的劍。才能足夠被稱之為寶劍。士卒亦是如此,只有經歷過戰爭洗禮計程車卒才能真正被稱為老卒!

而林少華此刻也手裡也終於有了一支勇戰老卒,林少華相信等到戰爭結束後,自己找黃鐘合清算時。那怕再給黃鐘合一支城主府護衛軍也決計不是自己的對手。

‘嗚~~~’

牛角號低沉的響聲響起,丁來已兵臨城下。

“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檢查好自己的軍械,有什麼問題及時上報。”張虎不斷在細長的戰線上遊走:“老子說你那,嚇看啥。”張虎一巴掌拍在那名東張西望計程車卒後腦勺上,只是比起以往的力度現在小了很多。

那名士卒趕緊回過頭對著張虎嘿嘿笑道:“將軍,我是想數數那個群狗日的還有多少人,咱殺幾個才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