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為,李牧會來嗎?”侯文賦問道:“經長齋就算你的耳朵在聾,十方亭之後人族有人刻意挑撥元老院彈劾人王的事你總得知道吧。”

看著經長齋有些愕然的眼神,侯文賦就猜到經長齋真是耳目有限,其實說真的經長齋的領兵能力要是拿他跟李牧確實沒法比,但比起尋常也算得上是不可多得了,但是在政局一途已經不能用愚鈍來形容了,說他傻都情有可原。

“雖說有文武柱石坐鎮良渚城,但是他李牧不是張儀,到底是被人狠狠的噁心了一番,在說良渚古城的那群垃圾算什麼,李牧是當世豪傑一群垃圾也想驅使?”褚師山河語出驚人。

“嗯?”侯文賦扭過上半身望向褚師山河:“你見過李牧?”

褚師山河撓頭嘿嘿一笑:“十方亭人族內亂前我就在場,只是後來跑了沒趕上。”

經長齋如遭雷擊。

侯文賦一把扯過褚師山河,氣息激盪,十指扣在褚師山河手臂竟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刺痛感,只是一瞬侯文賦就平復下去,然而在褚師山河看來一向風輕雲淡的褚師山河眼神中竟有一絲慌亂:“當時少爺也在嗎?”

天炎侯家被滅門一事,褚師山河還是知道的,當然只限於知道而已,至於其中的內幕,就不得而知了。然而褚師山河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侯文賦不想讓侯半肅見到李牧或者是人王高陽少昊,甚至是人族的任何一個高層,其中的考慮褚師山河就不得而知了。

“我是在十方亭見到的侯半肅。”

侯文賦吐了一口氣,心裡懸著的石頭才終於放下,這個魔族的小鬼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最震撼的還是經長齋,早在大明城雖然兩人沒正式見過,但是經長齋沒少在城牆上觀察這個天天闖關的傢伙,作為大明城主那時的經長齋還沒和自己家的諜子劍拔弩張,褚師山河明面上的跟腳經長齋也是一清二楚。翼魔家的嫡子,雖說不是最大,好在天賦夠高,自己一奶同胞的親哥哥跟家裡鬧掰,同父異母的大哥天賦也沒他高,夠狂傲可惜沒有靠山,最後一句疑似真魔給趕出了魔土。

後來在遇上了斬首黑魔,同時魔族這也就罷了,甚至就連名義上的人族叛徒侯家都跟他扯上了關係,好傢伙現在連武安君都冒出來了,這不得不讓經長齋重新思索褚師山河來到大明城的目的是什麼。

聯絡斬首黑魔?拉攏人族叛徒?挑起人族內亂?

世界上最讓人頭疼的是什麼,就是那些喜歡胡思亂想,關鍵是自己還當真的傢伙。

“沃特?”褚師山河打了個冷戰,在看向經長齋時,那股毫不遮掩的殺氣與殺心,褚師山河只能是欲哭無淚,這管老子啥事?

保不齊經長齋真的會出手,而侯文賦選擇袖手旁觀,視而不見。褚師山河還是下意識的握緊了朱賀,楚昕素也心有靈犀的微微後撤。

好在侯文賦一步向前再次攔在經長齋與褚師山河兩人中間,對著經長齋說道:“你出手,我出手。”

侯文賦言下之意清晰明瞭,只要經長齋敢不顧一切出手打壓褚師山河,侯文賦就直接大鬧易交玄人界州,孰輕孰重何須多言。

經長齋不得不重新考慮其中得失。最終不得不帶領全部戰艦離開。

要是經長齋一個人,他當然賭得起,也輸得起,只是再加上一個易交玄人界州,就不得不讓經長齋放棄這個想法了畢竟經長齋不是魔族妖族的那群瘋子。

在自己封王之地自成小天地得天時地利沒錯,但是這也僅限與下三境王者向中三境王者挑戰或者是天賦驚豔的中三境王者向上三七境王者挑戰僅此而已,經長齋的能力他自己知道,那怕是身處自己的封地,遇上殺力驚人的天炎侯家王者照樣白搭,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有那些花裡胡哨的死規矩。

經長齋不願意拿一州生靈做賭注,侯文賦也沒真打算對著人族百姓刀劍相向,雖說侯家已逝,更被冠以叛賊的的名號,但天炎侯家數十萬年傳承下來的家訓卻不容侯家人有絲毫懈怠與背叛。

“我天炎侯家,誓死守衛人族,不叛、不離、不棄,若有違背亡族滅種。”

幾萬年了當初的誓言依舊在耳如雷鳴,只是侯家人沒忘記,而人族卻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