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標一百二十人極有可能活著走到這裡的只有他們一隊而已,每一個驅魂人都是家族精挑細選辛苦培育出來的各領域的拔尖者,木徵是漠北魂族最早進入稷下學宮同時也是成就最大的陰陽師,木徵的先生是陰陽家章系一脈的嫡傳,據說起先收木徵之後差點就要親赴漠北想魂族討要木徵做自己的嫡傳弟子了,也正是如此使木徵身份超然不是一些大墓那邊根本就不捨得讓木徵出手,反正陰陽師又不是靠著一門手藝吃飯的。但這樣從側面說明了這個大墓的重要性。

飛章身份相對沒那麼顯赫但也是實打實的新起之秀,與半個陰陽家的木徵不同,對於陰陽家來說墓葬風水只是風水術中的一個分支,木徵也只是兼修而已,而飛章卻是實實在在的盜墓一脈的傳承人,最早魂族在剛被趕入漠北的時候不少外出遊學的人匆匆趕回與家族一同北遷,其中就有不少靠盜墓吃飯的土夫子,到了漠北以後因為環境使然土夫子一脈幾乎斷絕,等到那位人皇死後漠北魂族膽子大了起來驅魂人的人數種類開始急速膨脹,漠北魂族的土夫子才從新崛起,並隱隱成為驅魂人中最重要的一支。

漠北魂族人一旦被驅逐出族譜就不能沿用以前的姓氏了,所以無論之前姓什麼,在成為驅魂人之後便統一姓了驅魂。

驅魂七是單純以武力從近萬年輕人中殺出來的猛人,驅魂洪鳴亦是如此,只是比上驅魂七來說更早些。那個灰袍老頭子甚至跟他最早的驅魂洪鳴都不知道他叫什麼,據說老傢伙當年選拔的時候因為主官不公拿了第六名,就被當年那一場的選拔排除在外了,老傢伙氣不過趁著夜色將主官與那買來驅魂牌的人兩家共計三十七條人命屠戮殆盡,魂族家主力排眾議將老傢伙留下並親手從族譜上劃去了老傢伙的名字將一塊驅魂牌送到他的手上,但是有一個條件,老傢伙一家九族全部要被扣押成奴至於下場讓老傢伙拿物資來換,而且老傢伙終生無名,不光是姓甚至連名也一併奪走,老傢伙答應了,可是那一屆四個人集體抗議與老傢伙組隊的,老傢伙最後一個人出了漠北。

在往後驅魂洪鳴知道與老傢伙一屆的四個人已經全部身死,而因過被囚的老傢伙一家九族也在一百年能全部被老傢伙去贖了出去至於其中的過程註定是無法與旁人說起的艱辛,驅魂洪鳴剛做驅魂人的時候老傢伙已經是中司長了掌管數千人。

能夠聚集這種陣容,而且還同時派出了三標二十四隊,這次所謀之物對於魂族來說必定是極其重要。

老傢伙將肩上的尋寶猴取下輕輕抱在懷裡,小心翼翼的安撫著,說是安撫其實不過是面無表情的的捋著尋寶猴的頸後毛髮,不知怎麼從那顆槐木開始尋寶猴就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雖說尋寶猴可感應方圓五百里的天材地寶的氣息可感應危險的範圍一點也不比這個小。

老傢伙罕見的露出一絲的不安,執行這個任務的那個不是千里挑一的好手,可不管怎麼說二十四隊走到最後也不可能只剩下他們這一隊了而已啊。雖說如今崑崙虛靈州已經被仙家佔據,可當下正值仙門盛宴就是仙祖也沒空一直盯著這裡看吧。

忽然老傢伙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狠辣,扭頭望向東北方向的那個山溝裡。

神魂一顫躲在茂密灌木綠葉後的褚師山河透過縫隙與老傢伙的眼神進行了剎那間的接觸,然後佝僂著的身子繼續壓低,同時重心往後偏移無聲的倒仰下去,時刻瞧著褚師山河的楚昕素有樣學樣也如同褚師山河一樣仰天躺在地上。

要是被殷虛天瞧見了絕對是要大呼沒天理的,褚師山河一個富貴人家的落魄戶還說的過去,你楚昕素一個從小嬌生慣養小祖宗模樣的俏女子怎麼也學褚師山河這個潑皮無賴啊。

褚師山河偏過頭去面對著同樣躺在地上的楚昕素以眼神交流:他發現我們了。

楚昕素有些心慌,畢竟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要是成功了還好說,這可著中途被人給捉了實在憋屈大了。

褚師山河示意楚昕素翻身朝下儘量往外爬,如果事情真的暴露了他會盡力拖上一拖。

還沒等楚昕素憂傷纏綿,一聲獸吼打斷了所有人的佈局。

老傢伙原本並不在意這聲獸吼,驅魂木徵是半個陰陽家的人手段層出不窮就算是遇上半王境的傢伙也不至於被當場擊殺,倒是這幾條小尾巴照實惹人煩,就在老傢伙準備出手的時候突然神識一動,老傢伙扭頭望向驅魂木徵和驅魂飛章所前往的密林深處,獸吼也是從那個地方發出來的,懷裡的尋寶猴越發的恐懼顫抖起來,老傢伙微微皺眉也容不得他再多想將尋寶猴塞到灰袍大袖裡,全力向密林深處奔襲過去,至於那個躲在暗處的小尾巴什麼時候捉也是捉。

就在褚師山河坐起身子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東面、北門兩座大山的山腰上各自揚起一抹塵埃有兩道身影以極速朝著山谷奔溪而去,褚師山河瞳孔猛然收縮,那兩人正是先前被老傢伙派出去接應其他隊伍的驅魂洪鳴和驅魂七,而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包圍了。

果然是這種刀口舔血的人,如果不是那一聲獸吼褚師山河現在已經是一對三的悲苦局面了,就算說是死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老傢伙最先趕到事情出事的地點,所幸驅魂木徵和驅魂飛章各自有一些保身的本領,雖然有些灰頭土臉道也沒被那條蛇身虎頭的怪物給吃了。

驅魂木徵瞧見中司長來了,恢復了原先的從容,飛奔到老傢伙側身站在不不動。驅魂飛章跑到老傢伙旁邊抱著老傢伙的手臂訴苦,告狀驅魂木徵雖說驅魂木徵剛救過自己幾次,可之前對付這條怪物驅魂木徵還拿自己當誘餌來著,雖說最後是驅魂木徵用陣法困住了這條怪物片刻他們才能發出訊息出去,可自己捱得那一記尾鞭是真的痛。

吃過驅魂木徵法陣大虧的蛇身虎頭的怪物不敢貿然向前,兩人合抱粗的巨大身體盤踞在一塊,兩顆血紅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三人。

一聲低鳴過後一條獨眼銀狼和一條金毛獅子一左一右走出最後各自站立在蛇身虎頭怪物的兩邊。

“我裡個乖乖,你都怎麼變態了,怎麼還有幫手?”原來還敢和老傢伙並肩而立的驅魂飛章立馬躲到了老傢伙的身後,偷偷往這瞧。

隨後驅魂洪鳴與驅魂七也都趕到,驅魂飛章一看著膽氣瞬間大了起來,邁開步子與老傢伙從新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