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師山河不相信慕言行只是信口雌黃,如果陌刀只是尋常兵器又怎麼能入的了五雷天官的法眼。

先前五雷天官只是說了個名字,慕言行做了個解釋,對於陌刀褚師山河更感興趣了,這一次或者是下一次一定要親眼見見才行,若是真如慕言行所說的一樣,褚師山河到不介意到分家的時候給自己的私軍裝備上幾十把。

其實這種必殺型的兵器得達到一定數量才能發揮作用,畢竟陌刀一次只能對上一騎,輕騎還好說,若是碰重騎估計到時候被反殺也未必不可能,幾十騎碰上三百騎估計都有吃緊。陌刀想要發揮作用怎麼也得以百做單位才行,只是這造價實在太過高額。

楚昕素對此雖然嗤之以鼻,瞧著她眼神的光彩怎麼都不像不感興趣的樣子,這副嬌怪的模樣就算是一心撲在刀道上的慕言行也不由心中一緊,果然是被楚狂人寵壞了,就連大族子弟應有的隱忍心性都沒養出來。

得虧是讓他遇到了‘厚道’的褚師兄弟,要不然又是一樁捅破天麻煩事。

算是與向大因戰結緣的龍逆也放下心來,跟著紫虞真君離開了太安山頂。

紫虞真君位證上三八王境,能夠一窺天機,那場看似讓人挑不來半點毛病的山海氣運之戰,分明是有人有意為之。太安山古怪,殷虛天更古怪,紫虞真君半點都不願意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至於先前自己屢次試探太安山分明是有人暗中以因果牽引自己去做的,能讓紫虞真君這個上三八境的王者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到這種地步,而且事後幾乎不可被反查回去,非是上三九境的山巔王者不能做到的。

而且能把紫虞真君這種只低一境山峰修士玩弄於掌心,可不是重鴻這種初登山巔的王者能夠做到的,山巔王者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九境大成幾近圓滿的更是不可想象,別說一個真龍族,就是三個四個放在擁有九境大成王者的古老勢力面前都不夠看的。

紫虞真君帶著龍逆匆匆下山,到了那座三元宮,與那睡眼朦朧的馬伕對視一眼,馬伕打了個哈欠去牽馬車,龍逆對此向來沒有什麼異議,師尊辦事必然是考慮到了龍逆沒有想到的地方,所以龍逆只管執行就是。

妖族的幽冥二老又是護著損害極大的赤麟君匆匆離開了太安山,赤麟君如今受到重創,回到齊淵城就算是幽冥二老難逃辭究,那個大人物對赤麟君極其看重,赤麟君能做妖族青年的領軍人物難道就真的說明他是妖族青年一輩裡最強的了嗎?那可未必。

慕言行與褚師山河又閒談了幾句,慕言行起身告辭,褚師山河瞧著他是怕蘭葉童等久了,要不然兩個人能聊上一天一夜,臨行前慕言行轉贈個一本刀譜《戎刀譜》,這個刀譜不是什麼珍本但也不是什麼爛大街的玩意,據慕言行所說幾乎大族子弟凡有用刀者幾乎都學過或是看過,楚昕素也證明在邪靈族的靈樓上確實也有一本同名的刀譜,至於內容是不是一樣,楚昕素不練刀也就沒翻閱過。不管怎麼樣這還是褚師山河得到的第一個刀譜,回去的路上翻閱翻閱總是沒錯的。

等慕言行走遠了,褚師山河才起身要和楚昕素離開太安山頂,蘭葉童痛恨魔族慕言行還捏著鼻子來他這裡聊天,而且蘭葉童還預設了,足可以兩人的誠意,所以褚師山河要回應應有的禮數與蘭葉童稍微保持一點距離。

就在褚師山河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殷虛天正過身子躺了下去然後順勢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急慌兩忙的殷虛天將那枚銅錢塞到袖子裡,一個飛越從臺上跳到了正在拿著冊子挨個人問武鬥詳情的山濤旁邊,笑眯眯的說道:“親愛的山濤師侄,這幾個浮臺過一會你幫我收起來,然後送到你大師伯那裡。”

“我能拒絕嗎?”

“嘖嘖嘖。”殷虛天突然幽怨起來:“也不知道當年那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要當說書先生來著,凳子桌子都擺好了結果沒人去,還是我給張羅的啊,如今家大業大瞧不起我了……”說到傷心處殷虛天還真拘了一把眼淚。

山濤趕緊攔住這位作妖的二師伯,點頭答應下來。

殷虛天捲起袖子對著臉一頓亂摸:“早就這樣不就完了,白白浪費我的眼淚。”

殷虛天放下袖子就是一臉燦爛的微笑,山濤對此只能無奈一嘆。事情安排完了殷虛天丟下山濤,蹦蹦跳跳的朝著褚師山河跑去。

“玄都山約起。”

褚師山河點點頭應下了。

既然褚師山河答應了楚昕素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意見了。

殷虛天帶著兩人下山,太安山除了幾個重要的地方鋪了石板路外跟多的還是羊腸小路,殷虛天還偏愛在這種小路上行走,遇上熟悉的老少道士殷虛天還要停下了打個招呼,所以三人走的極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