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博沒有辦法了。

不僅如此,上面調查的人並沒有善罷甘休,聽說即將對涉事的范家發起清算,槐尊天下集團作為資方勢必也要受到影響。

陳博暗氣暗憋,果然,這些凡人的事情充滿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符合他修道之人的直爽。

不過,他忘了一些事情,他曾親自誘導範爻害死他的父親,奪取了范家的氣運。

從他習慣的風水角度來解釋,范家已經失盡了氣運,任用范家的行為本身遲早是要遭殃的。

陳博想的很多,他承認失敗,但是不會將錯誤歸結於自己。

如果這一切有一個責任人的話,那麼一定是陳展。

在他的認知裡,沒有錢擺不平的事情,除了在陳展身上。

他被陳展所傷之後,知道暗地裡鬥不過陳展,就選擇使用了一些明面上的手段,他已經打點好了上下,將陳展送去了隱秘的地方羈押,量陳展這個身份低微的凡人,也不敢反抗羈押他的人。

沒想到短短一週的時間,他竟然找到了更硬的關係,直接被放了出來。

而且立刻給自己上“眼藥”,以“人氣王”的選手身份復活,重新參加武術大會。

他不得不懷疑,這場比賽的中止也全都是陳展搞的鬼,因為對方背後身份更硬的人存在,才將他的一切的努力全部抹殺。

思來想去,敗局已定,有如此多的爛事,陳侯師兄竟然還說自己可能並沒有失敗……

唯一有可能的點是師兄人脈寬廣,有辦法找關係將比賽恢復進行,直到比到最後,重新制造出鬼王,重新接續師父的計劃。

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師兄,你的意思是你能重新將武術大會恢復?”

陳侯搖頭,陰惻惻地笑著說道:

“我當然可以恢復武術大會,但是恢復之後呢?你們真的能夠攔住陳子師弟嗎?”

“此話怎講?”陳博不懂。

“武術大會失敗了,給鬼怪幽魂找個首領,實現這個目的,並不一定非要將武術大會完成。”

陳博十分順從地說道:

“好吧,我聽師兄的,但請師兄解惑,我這場武術大會被中途停止,到底栽在了哪一步。”

他心裡一直有一個結,比賽為何說停止了就停止了,認栽他也要栽個明白。

“從陳展恢復選手身份重新上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已經將我的弟子派出去了,本想當時就和他來一場決鬥,不想你下面的人陽奉陰違,我安排好的抽籤卻沒有抽到。”

“但是看了後來陳展的表現,他比上次還有進步,遠不是我的弟子能比擬的,我給了我的弟子新的指示,下重手,對他的新對手不要留情……”

陳博目瞪口呆,原來武術大會停止,不完全是因為陳展?

他聽得明白,師兄的意思是,侯武竟然是師兄的徒弟,一直潛伏在比賽選手裡,現在發現事情失控,才特意出重手將宋帕打死。

“師兄你……這樣真的好嗎?這可是師父做出來的決定,我們籌劃這麼久的比賽,說放棄就放棄,真的好嗎?”他有些難以相信,反反覆覆說著質疑的話。

陳侯見師弟,有些崩潰,面色嚴肅地說道:

“武術大會繼續進行下去又能怎麼樣呢?是我的徒弟能打贏陳展,還是你能親自下臺去打陳展?你沒有發現他並沒有使用聚靈陣賦予他的能力。”

“還是那一個道理,天道有缺。”

陳博道:

“陳子他怎麼變得這麼強?”

“或許小師弟一直藏了一手,偷偷練了些功夫。”

“從小到大,他降妖最少,積累的功德最少。”